,闌兒一向聰慧,斷然不可能做如此莽撞之事,她一定是胸有成竹的,哪怕最後他做不好了,他再站起來也不遲,因此便不動聲色地開口。
“那就請蘇小姐動手吧。”
昊雲帝也點了頭,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鳳闌夜,鳳闌夜隨身拿出一個錦囊,從裡面拿出一根銀針,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了陸佳。
陸佳安靜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眼瞳中閃過一絲的狠光,待到鳳闌夜走了過去,她微微地閉目等她動手施針。
只見鳳闌夜姿態悠然,不緊不慢,優雅地動手施針。銀光一閃,便看到她手中的針刺進了陸佳身上頭頂上的穴道,一絲尖銳的刺痛感穿透陸佳的頭頂,她感受到了一絲微淺的痛,唇角勾出一絲陰暗的笑容,陡地一聲尖叫,然後身子哆嗦個不停,往椅子旁邊滑落,一張臉更是蒼白一片,陰鷙難看地盯著鳳闌夜。
“你害我,你害我!”
她說完便抓著胸口的衣服,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殿內所有人大驚,全都站了起來。昊雲帝臉色陰沉,一動不動。坐在她身側的木棉蹙眉冷哼:“大膽,竟然敢當殿害人,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來人啊,把蘇清雅抓起來。”
月妃也站起身狠狠地瞪著鳳闌夜,大殿一側的那些御醫早飛快地走過去,扶住陸佳的身子,不屑地瞪著鳳闌夜。
“真是逞能,還說是什麼跟百里顥學過,那不過是江湖庸醫罷了。”
殿內,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只有南宮燁端坐著沒有動,一雙翦水黑瞳,黑得就像蒼穹的暮色,綿延萬里,無邊無際,看不到分毫的雜色,只要望一眼,便會被深深地吸附進去。他相信闌兒一定還有後招,所以他不急,瑞王等看他不急,也都安穩了一些,望著眼前的事態發展。
陸佳看到南宮燁不懂,臉色越發的蒼白,呻吟聲更大。
昊雲帝眼瞳一沉,朝鳳闌夜發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鳳闌夜既不慌亂,也不緊張,唇角掛著冷笑,涼薄如水,周身充滿著寒意。一瞬間大殿內的人竟覺得她有一種睥睨天下的狂放之姿,讓人不敢多說什麼,鳳闌夜冷寒的聲音響起。
“陸佳,看看這是什麼?”
她話音一落,手中一枚銀針在手,而她滿臉的笑意,朝那些慌張忙碌的御醫開口:“檢查一下她的頭上是否有我扎的銀針。”
事態驟變,眾人目瞪口呆,那幾名御醫立刻動手給陸佳檢查,發現她頭上根本就沒有銀針,什麼東西也沒有。而陸佳是完全地呆住了,昊雲帝望著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事,緩緩地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陸小姐根本就沒有失憶,我說的對嗎?”
鳳闌夜再次發出驚人之語,雙瞳一眨不眨地望著陸佳。陸佳在一連串的變故後,總算反應過來,眼睛微紅,咬著牙望著鳳闌夜。這女人太陰險狡詐了,剛才她明明感覺到有東西刺穿她的頭頂了,沒想到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自己先騙人了,如果還說自己失憶,只怕別人未必會信,想到這,陸佳緩緩站起身,淡定地笑了起來。
“請皇上恕罪,是,我沒有失憶,其實我就是鳳闌夜。”
陸佳當殿一口承認自己就是鳳闌夜,這下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昊雲帝臉色異常難看。
“既然你沒有失憶,裝什麼失憶,搞成這樣做什麼?”
眼神陰沉難看,冷瞪著陸佳,陸佳沉聲開口:“早知道今日,當日我甘願死在懸崖之下。活了過來我經過了休養,本以為回到京城會讓南宮燁開心,誰知道梅花宴上,他的眼睛裡只有蘇清雅這個女人。而我卻成了陌生人,我不甘心才會裝失憶想引起他的注意,就是剛剛對付蘇清雅,也是因為我太恨了。”
陸佳說完,大殿內一時的沉寂。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誰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