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接下來,我要開始說正事了。”
“正事?好,你說吧。”徐可心覺得耳朵有些發熱。
“瘋子命苦,原本父母都在建築單位工作,他爸爸還是個技術員,爺爺弄了個麵攤,家庭收入還可以,衣食無憂,闔家歡樂的。三歲那年,他奶奶得癌症去世了。六歲那年,他媽媽遇到一場車禍,沒搶救過來。兩年以後,他爸爸因為工地事故…五口之家短短几年就剩下一老一小相依為命,高爺爺要賺錢養家,對瘋子也談不上什麼管教,更別說心理疏導,所以瘋子的性格變得很古怪。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他的。當時的高萬峰,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而且特別衝動、暴躁,不然也不會和大江打起來。那個時候因為是低年級,所以總是有人欺負我們。欺負瘋子沒爹沒媽,欺負大江和我是後轉來的新生。那個時候能忍則忍,忍不了的,就只能逞能似的和人家打,通常都是被揍。”劉逸明緩緩地說,徐可心靜靜地聽。
“四年級開始,我們幾乎每天都會和別人打架,和鐵哥也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你們?看不出來,你也會打架?”徐可心有些意外。
“我父母工作忙,沒什麼時間管我。大江的父母也忙著做生意,同樣也是沒時間照顧他。我們倆經常到瘋子家蹭飯,大江有時還住在瘋子家。形影不離的三個人,打架的時候肯定要一起上,我總不能躲在一旁看熱鬧吧?上了高中他倆就不讓我參與了,實際上他倆也不怎麼打架了,有時候三四天才打一場。”劉逸明繼續說道,“其實瘋子很聰明,小時候學習很好。即使父母過世,沒人管教,他也能認真的學習。可是上了初中,他的想法變了。他想著初中畢業就去工作,早些賺錢,不讓高爺爺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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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有你們陪著他,不然他得多孤獨。”徐可心眼中流露出一些細微的悲傷。
“他開始曠課、逃學,即使上課也是來睡覺,成天在網咖、檯球廳和遊戲廳這種地方混。接觸越來越多的社會閒人,架也是越打越兇,甚至開始動刀子。”隨著劉逸明的聲音變得低沉,氣氛也開始壓抑起來。
“那樣不是很危險了嗎?”徐可心的聲音裡有了焦慮。
“整個初一,他倆身上幾乎天天帶傷,不是打人弄的,就是被人打的,好在絕大多數都是淤青。可到了初二,就開始有刀傷了。因為下手太重,還進了兩次派出所。”劉逸明說到這裡,皺起了眉頭。
“那…那怎麼辦?”
“大江家出錢,我拜託父母出面調節,畢竟都只是孩子,又不是主動出手,多少還佔些理,總算沒留下案底。”
“那後來呢?”徐可心也跟著皺眉。
“初二下學期,瘋子徹底放棄了學業,他和大江兩個人,一個身高臂長,一個體格健碩,最可氣的是他倆都特別能跑。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一來二去在社會上竟然真的闖出了名氣。在興海的高中、初中、職高,遊戲廳、網咖、檯球廳,甚至是KTV,總之興海的年輕人,提到江少和峰少,很少有人不認識他們的。不過…”劉逸明長處一口氣,繼續說道:“初三的時候,他們兩個像瘋了一樣,專門找社會上比較出名的小混混的麻煩,他倆十五六歲的年紀,把那些十八九歲、二十出頭歲的混子們嚇得不敢單獨出門,尤其是晚上。更可笑的是,竟然有人找他倆看場子。以後去興海,你感受一下瘋子在興海的名氣。瘋子,名副其實,誰也不想去招惹一個無牽無掛的瘋子。”
“那他是怎麼考上高中的呢?”徐可心很疑惑。
“瘋子雖然不上學,但是堅持自學,偶爾也會到學校請教一下老師。他說,他只是不繼續求學,並不是要做個廢人。他本不想參加中考,是高爺爺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