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敢!”果不其然,她立時挺起胸膛豪氣地回應道。
“既然你敢說敢做,為啥還一直往後退去呢?你不是不想逃嗎?”
揚起一抹陰騺邪魅的笑容,此刻的他和剛剛那個被氣到幾乎啞口無言的唐無極壓根就判若兩人。
“誰說我想逃?”錢盈盈驟然抬頭反問,在瞥見他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容後,她懊惱地補了一句,“我只是不希望在你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度過咱們的洞房。”
“不,我現在情緒很穩定,而且……”
“而且什麼?”
“我開始好奇在這樁各有所需的婚姻中,咱們的洞房會是什麼樣子了。”
呵,總不能老是讓她佔上風吧,瞧著她那瞠目結舌,不知該說什麼的模樣,他心中可是一陣暢快。
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登時讓錢盈盈的背脊泛起一陣寒涼,現在的他完全變了個樣,讓她感覺有點危險。
就在她拚命在腦海中搜尋脫身之道時,他又朝她靠近,將她下意識擋在胸口的手一把闔攏在自己的手心裡。
“你……你……”鼻端不斷地竄進那獨屬於他的氣息,她的心登時又漏跳了一拍。
“怕嗎?”他挑著眉逼近,口裡輕吐著迷離的話語。
“我才不怕!”話才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沒事幹麼選在這個時候逞強啊,若是心跳得像打鼓似的,慌亂無措大到不著邊際,這樣還稱不上怕,那究竟什麼才叫做怕?
這是她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感受,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全部的盤算,只要能得到自由,什麼都可以接受。
可誰知事情真的臨了頭,她還是……怕呵!
“不怕就好!”
唐無極對她的答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手上巧勁一使,猝不及防的她就撲跌在他的身上了。
“你……你……別……”
他毫不理會地俯首,又快又狠又準地攫住了她的紅唇,那吻較方才激狂,侵略性十足的力道震懾了她,也一點一滴驅走了她的理智。
無助地任由他剝去衣物,當胸口拂過一記冷冽的風,錢盈盈冷不防地打了個輕顫。
那記冷顫喚回她些許的理智,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推拒他的侵略,可所有的阻止動作都因他的一句話而停滯。
“我們圓房後才算是夫妻不是嗎?”
他那呢喃似的問題,讓她微微一愣,完全被問傻了。
是啊,他們是夫妻,洞房花燭夜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她又何必抗拒?
“呃……”
尷尬!
從小到大,錢盈盈從來不曾體驗過這種滋味,畢竟打她一出生就是被人捧在手掌心中的,任何人、事都會隨著她的身份而變得理所當然。
如今初嘗這種滋味,卻是因為自己的“夫婿”——
這是多麼令人感到陌生的稱謂呵!但儘管陌生,可她卻很清楚,“夫妻”會是他們兩個陌生人在未來一年中的關係。
她是不知道一般夫妻在成親後的第二天都該說些什麼,然而像他們這麼安靜到像是彼此不存在似的也是少數吧!
窒人的沉寂逼得她尷尬地開口,但才觸及他的視線,她的臉便倏地燥紅。
昨夜那羞人的記憶突地襲至,讓她甚至幾乎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
唐無極朝她一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然地開口索討,“現在你要的一切都已經達到了,那我要的呢?”
回唐家,將孃親的牌位迎入祖祠,讓娘安息是他計劃裡的第一步。
錢盈盈清楚地瞭解他在索討什麼。“我已經讓香聞準備好,等會兒就交給你。”頂極的龍腦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