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身上獨有的陽光混合著藥草的香氣,啞聲呻吟,哀泣。
“要!一輩子要,下一輩子還要,下下輩子也要,生生世世都要……阿寶是勳的……勳也是阿寶的……”勳終於忍不下去,用下頜摩挲著阿寶的發頂,溫柔而堅定地說道。
“勳!你醒了?”阿寶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驚嚇地急忙鬆開手臂,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往上瞧。
你還要我嗎? (2)
勳的鳳目鬱悶地眨了眨,心想這個樣子還不醒來,自己就太不是人了。
“阿寶,別哭了,我心疼……”勳低頭,輕輕在光潔的小腦門上印上一吻。
“誰哭了?就能瞎說,我才不會哭呢!”阿寶額頭接觸到那溫潤沁涼的唇,心被雷電擊中般,霎那滿滿的都是喜悅。小小的櫻唇嘟了嘟,卻不肯承認方才的那些眼淚。
“哇,真的沒有哭?那我這衣服是怎麼溼的?難不成是你用嘴巴親的?”司徒勳的臉上湧起一抹惡劣的調笑。
阿寶果然中計,眼睛中的淚泉立時斷了流,小拳頭擂鼓樣擊打在勳的胸脯上,嘴中咬牙切齒地喊著:“打死你個壞蛋勳!”
“哇!哇!阿寶謀殺親夫了!”司徒勳假意扭動著身子躲閃著,眼睛中卻浮現出欣慰的笑意。
“哐!”門外前來送洗臉水的白羽聞聽這句王爺的招牌吶喊,失手把銅盆摔在地上。
謀殺親夫了?阿寶和王爺?老天爺!這二位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斷袖之癖愛好者?
“誰?”聽到門外的異響,司徒勳一扯錦被裹住阿寶,翻身坐了起來,聲音警惕冷厲。
“王爺,是屬下。”白羽摸了把額頭的冷汗,急忙躬身回稟。“屬下端了洗臉水來。”
“哦,退下吧。”
王爺的聲音很冷靜,王爺的對答很正常,白羽欣喜若狂地退出院子,一出院子門,卻撞見一個穿著青布衣衫的小廝,端著臉盆,拿著毛巾,低著頭跟在黑臉展翼的身後往這邊走來。
“嘿,早安,不要進去了。兩位爺還在睡呢。”白羽開心地對展翼打著招呼。
這話說得,兩位爺還在睡呢……怎麼就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展翼翻了翻眼球,對那青衣小廝道:“這位是靖南王府侍衛頭子,白羽白護衛。以後若有不能擺平的事情,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找他。”
這介紹做的,感覺就像大黑領著只瞎貓兒剛摸進黑幫,見誰都要給引薦引薦拜拜山頭似的。
眼前這青衣小廝長得也算清秀,眉開目明,只是身子骨單薄了些。
“哪拐來的孩子?”白羽斜眼瞄了一眼得意洋洋一副剛剛登上老大寶座,就展露出老大丑惡嘴臉的展翼一眼。
“什麼拐不拐的,說話甙難聽,這可是我家爺日行一善,在半路上從那些狗太監手中救下來的。”展翼眉毛如蒲扇抖了幾抖,有些怒了。
“啐,日行一善?你家爺別日行一惡就不錯了。不過那些宮裡的閹物仗著是皇上身邊的人,整日就知道欺壓良民。可想而知,這幫子傢伙遇上你家那位主子,定是沒少受折磨吧?”白羽咧嘴呲了呲牙。
你還要我嗎? (3)
“哈,我家爺說‘要到錦山行宮去看看靖南王,就是這路不太好,聽說太監的身板都特結實,硬得跟石頭似的,爺我今天就想從這些人石頭上踏過去試試。’你猜怎麼著?爺的話剛一說完,那些死太監就前赴後繼地臥倒在坑窪裡,任憑爺跟展爺我踩踏過去。那叫一個爽啊,展爺我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痛快過呢,哈哈!”展翼得意洋洋地連說帶比劃,唾沫星子四下飛舞。
青衣小廝離得最近,也是最沾便宜的人,不由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吐沫星子,小臉上隱隱透著笑意,也不惱。
白羽見那張小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