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摸老子的頭!”
曾宇楠暢快大笑:“好,不摸就不摸。”
***
以這件事為序幕,揭開了梁仁慘遭曾宇楠蹂躪的生涯序幕。從此,平日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曾宇楠成了自家花店的常客,梁仁也開始忍受著曾宇楠時不時性質惡劣的騷擾。
比如:
“誒,小澄啊,你到底會不會插花啊?這裡如果換這支馬蹄蓮會比較好哦。”曾宇楠對著梁仁正在扎的一束花指指點點。
“哦……”坐在板凳桑的梁仁十分配合地換了一枝馬蹄蓮,插到剛剛的位置。
“誒!等等——”曾宇楠摸了下下巴,慢悠悠地開口,“好像香石竹會比較合適……”
“嗯……”梁仁再度配合地換上了一枝香石竹,“這樣呢?”
“唔……”曾宇楠打量了片刻,忽然從將雙臂從身前的梁仁兩側穿過,形成彷彿從背後抱著他的姿勢,然後……
“這樣就完美了。”曾宇楠的左手將剛剛那枝香石竹往左扒了一點,右手又拿了一枝同色的香石竹,將它插在和原本的那枝相鄰的位置。梁仁只覺得背上靠了一個溫熱寬厚的胸膛,耳畔就是那個人的呼吸,臉又不自覺地熱起來。
他抬起手,剛想推開他,曾宇楠已經迅速離開了他的背後,臉上掛著憊懶的笑:“嗯?看我做什麼?”
“……”梁仁果斷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自從自己的真面目暴露之後,想要耍曾宇楠越來越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而又因為在店裡,他根本沒辦法讓自己的形象突然從“唯唯諾諾的林澄”轉變為“暴躁傲氣的梁仁”。
雖然在曾宇楠的眼裡,他是“無法暢快炸毛的林澄”。
諸如以上種種事情的發生,讓梁仁想要賺錢自己另起爐灶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如果能夠讓花店盈利,他不僅可以還清欠款,也不用擔心以後的工作問題,能讓母親羅秀珍過得好點。
現在他的插花技藝雖然算不上頂好,但負責一般的零售已經足夠。當然,如果能夠爭取到和酒店之類場所的合作,提供客房和大堂的盆栽植物就更好了。在培育花草方面,他雖然不太擅長,但如果另外請人負責,利潤也會相當可觀。唯一有點可惜的就是,開一家花店的成本最少也需要五萬,最好的就是能夠找一個投資人和他一起合作。
於是,在某個發薪日之後,梁仁捏著手裡的信封,悄悄挪到杜十愷身邊,問:“店長,我和你商量個事……”
杜十愷正在拿唾沫沾著數手裡一疊紅票子:“什麼事?”
“你有沒有意向自己開家花店啊?我們合作一起開一家怎樣?”
杜十愷驚愕地瞪著他:“你……這算是挖角?”
梁仁清清嗓子,表情看來真誠無比:“店長,你仔細考慮一下,我們現在就算做得再好也不過是個為別人打工的,賺來的錢最後也收到了楠哥手裡。但是如果我們自己開店,那利潤我們都是知道的……雖然初期投資可能會稍微大了點,但是有了店長你和我們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客源,回本肯定很快!”
杜十愷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他撓撓頭:“但是我自己也沒攢下多少錢啊……”
“店長,你太不厚道了……”梁仁顯然知道自己的說法讓他動搖了,趕忙趁熱打鐵,“平時你又不出去玩,來了花店也有好幾年了吧?肯定攢了不少……到時候我再找人借點,肯定夠了的。”
杜十愷沉默片刻,拍著梁仁的肩膀說:“小澄啊,這樣……你讓我考慮一下啊。畢竟楠哥平時對我們也挺好,就這麼走了挺不厚道的……”
他就是對我“太好”我才會想走的……
“店長,那您一定要好好考慮!” 梁仁在心裡默默對他翻了個白眼,果斷露出一副大喜過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