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伸出來。
“QB的衣服好大。”
“總比穿安西又大又臭的夾克好吧?”
從前擔任線衛的安西是球隊中最會流汗的,美月替他取了一個“活人灑水器”的綽號。她大概想起了這件往事,嘴角的線條和緩了下來。
“要不要聊聊?”哲朗說道。
“嗯。”美月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哲朗。“男人跟男人的對話?”
“當然。”哲朗答道。
他本想找個地方邊喝邊聊,但是美月提議要到上次去過的公園。
“很冷吧?已經十二月了耶。”
“還沒那麼冷啦,風吹起來挺舒服的。再說,穿了這件外套,我覺得很暖和。”美月攏起運動外套的前襟。
兩人走到美月告白自己殺了人的公園。街燈依然亮著,公園裡的幾張長椅都沒人。兩人並肩坐在在入口附近的長椅。
大半夜的,居然還有老人帶狗散步。
“不曉得那個老爺爺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美月說道。
狗停在樹下。老人手裡抓著狗鏈,不時望向哲朗他們。老人就像在看狗要不要便溺一般,也對兩人很好奇。
“不曉得。這種季節還在外面吹風,他應該覺得我們是怪胎吧。”
“他如果那麼想就好了,但是大概不是。”
“那你說呢?”
“那個老爺爺大概是這麼想的:這種季節居然在外面吹風,真是一對奇怪情侶。”
她補上一句:“可惜他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