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棄其中一種性別——她說的沒錯。
“從前經常有人跟我說,置之不理的話可能會得癌症。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動手術。”
“因為在成人之前,致癌的機率非常低吧。”哲朗補上一句。他針對真性陰陽人做了一點功課。“太早摘除其中一種性腺的話,反而會使荷爾蒙分泌不正常,很可能引發自律神經失調或骨質疏鬆症。”
他的說明似乎是多餘的,睦美一臉不耐煩地搖頭。
“會不會致癌根本不重要,我覺得就算這樣死掉也無所謂。”
“你不應該這麼說,不然你父母不是很可憐嗎?”
美月一說,睦美一臉想要反駁的表情,但是最後還是閉口看著遠方,然後再度開口:“就算有人要我決定當男人或當女人,捨棄其中一種性腺,我也辦不到。”
“你的意思是,你在猶豫嗎?”
“倒不是猶豫,而是覺得如果我那麼做的話,就不是現在的我了。你們大概會覺得我這麼說是在逞強,”睦美先做了個開場白,然後接著說,“我覺得我沒有必要配合其他人。我也是人,想到未來的事,腦袋裡也經常會一片空白。”
哲朗和美月默默地盯著低下頭的睦美。
“你有人可以商量嗎?也有具有相同煩惱的人組成的團體,不是嗎?”
“我之前經常去。那裡不只聚集了陰陽人,我還聽過同性戀者和性別認同障礙的人訴說自己的遭遇。可是,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你覺得哪裡不對勁?”
“結果大家都是擅自決定男人應該怎樣、女人應該怎樣,然後為自己和世俗觀念之間的落差所苦。沒有人有具體的答案,說明男人是什麼、女人是什麼。”
“你有嗎?”
“原則上,我有。”
“我想聽聽看。”
“對我而言,男人和女人是除了我之外的人。”睦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