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娜維芙’是畠中先生一個人的,外子只是口頭上說的‘我們是共同經營’而已。”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土地和建築物的登記謄本了,全都是畠中先生一個人的名字。他們是用這個抵押貸款的,所以上面也列了一排抵押權人的名字,但是全都是金融機構,沒有外子的名字。”
“‘潔娜維芙’是採用公司組織的嗎?”
“是的。”
“你先生是經理?”
“對。”
“你呢?”
“不,跟我沒有關係。”
我的偵探像在思考,沉默了一下之後說:
“只看土地和建築物的名字,無法做判斷。他或許是以別的形式出資的,或者說的極端一點,他只是貢獻他的能力,當畠中先生的智囊。”
“這我知道。”
早苗說道,又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的偵探也像在等她繼續往下說。
“可是,我不認為畠中先生信任外子。”
我的偵探在咳嗽,是乾咳。
“回到正題吧!關於你先生的電話,他說了些什麼?”
早苗似乎難以啟齒。
“他說:我愛的只有你,你明白吧?”
“然後呢?”
“還說:我會找時間去見你的。”
“還有呢?”
這種事,像服務生接選單一樣事務性地詢問比較好。
“他說:早苗沒有發現,不過還是小心點。”
“只有這樣?”
“掛電話的時候,他又說:我愛你。”
一會兒之後,我的偵探用有一點輕佻的口吻說:
“但是,不能證明對方是女性吧!”
早苗似乎也瞭解這個問題的言外之意。
“外子是正常的。我們之前有夫妻生活。而且——”
“而且?”
“掛電話的時候,正確的說,他是這麼說的:‘我愛你,法子。’”
我的偵探聲音變得尖銳:
“‘法子’這個名字,你心裡有數嗎?”
“沒有。”
“一個都沒有?這還算是個常見的名字。”
“我的朋友裡也有一個叫法子,但是她上個月才剛結婚。店裡的女服務生,以及外子的朋友裡,就我所知道的,沒有叫‘法子’的女性。”
除此之外,早苗補充說明一些事,像是家裡頻繁地接到無聲電話、塚田和彥一星期大約會晚歸一次、和彥的襯衫衣領曾經有和早苗使用的顏色不同的口紅印。
“就在最近,有女人打電話問;‘和彥在嗎?’”
早苗的聲音開始顯得疲憊。
“因為是白天,我告訴她他在店裡,那個女人就說:‘這樣。那,你就是早苗?’”
“然後呢?”
“我問她是誰,她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便掛電話。”
我的偵探語氣轉強,“她的確是說‘你就是早苗’嗎?不是‘早苗女士’或‘太太’?”
“沒錯,她直呼我的名字。那是前天的事。所以我才跑來這裡——”
早苗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低聲開口:
“其實,我是想回孃家才出門的。可是……又不想讓家人擔心。我連站名看都沒看就下車了,四處徘徊,回過神時,就站在這棟大樓前,所以才看到了招牌……。雖說是偶然,但是我覺得在這裡看到偵探事務所的招牌,一定有什麼意義……”
我的偵探聲音有著未曾有過的柔和,幾乎可以說是溫柔,他說:
“到目前為止的事,你告訴過誰嗎?像是家人或朋友。”
早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