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十五年來他頭一回有了保護女人的念頭,來得這般突然……不!仔細回想的話並不盡然,這絕非第一回,該說從第一次邂逅她時的排斥,就已經預告了今日的糾纏,他,註定栽在她的慧黠笑意下,抽身不得。
這一覺睡得香甜,完全沒有病號該有的驚悸,反射性的想伸懶腰,一動,左手肌肉受到繃帶的箝制而舉不起來,才記起昨晚受傷了。
對喔,她昨晚差點把命給玩掉了,幸虧老天信守禍害遺千年的道理,這才有驚無險的撿回一條小命。
現在呢,可以說是平安無事了,但昨夜的驚懼依然歷歷在目,不過並不後悔,因為她為此也因禍得福地獲得一份“特別”的禮物來彌補,那就是亢天襲天對她……對……一憶及唇與唇的碰觸,司寇舞蝶的唇角不禁彎彎地抿了起來,杏眼也隨之一睜……
喝!嚇死人,她和一對黑如子夜的眼眸對個正著,是亢襲天,他怎麼還在這裡?
想問他,但到嘴的字句卻倏地全部滑進腹腔中,因為她在他那隻犀利的黑眸中,不見冷血魔頭一貫的俊酷形象,相反的;她從那對深深的黑瞳裡,居然瞧見了關心與擔憂,她是不是病糊塗了!
“醒了。”大掌先探向她的額頭,肌膚的接觸讓司寇舞蝶想起昨夜會發生過的親密,燥熱從體內迸出。
“你在發燒。”亢襲天濃眉一蹙,昨晚一夜不敢閤眼,親自坐鎮她身畔密切觀察她的變化,絲毫不也懈怠。專注了一個晚上,幸虧她一切如常,傷勢並沒有惡化的跡象,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怎麼清晨一覺醒來,就又突然發燒。“我去請周醫生過來瞧瞧。”
“不,不要。”要是被人家知道身上的熱度起源於害臊,那會難為情死的,她連忙阻止。“不用麻煩醫生了,我沒事。”
“是嗎?”但見她那細雪般的肌膚鋪上一層淡淡的楓紅,這不是正常肌膚該有的顏色,雖是這麼說,但這嫣紅,卻有股醉人的魔力,撼動的勾人靈魂。不知不覺下,他的視線從她的身上移轉到長而翹的睫毛上,不巧,此刻的她正在輕輕眨晃出嬌憨的柔媚,又傳遞出一種引人遐思的氣流來。瞬間,亢襲天失神一愣!她這份無垢的清麗正大刺刺地朝他狂肆席捲,該死的讓他起了奪佔的騷動,下腹部更起了一陣燥熱。
“真的,反正我好多了就是。”舞蝶掙扎想起身,這動作可把亢襲天救回正常,他回過神,扶起她倚在床頭邊,暗暗吸口氣,幸好沒失態。
“你昨晚陪了我一夜?”她仰起小臉問著。
“怕你的傷勢變化。”強抑的後果使聲音暗啞不堪。
舞蝶奇怪地望著他?“不是有護士?”
羅嗦,他不放心行不行,這丫頭咄咄逼問想證明什麼?
“你在奉天苑受的傷,我有責任。”這理由行了吧!
舞蝶挑挑秀眉,微笑側著小臉不解了,真有那麼嚴重嗎?上回腳傷也沒見他這麼緊張過,什麼時候轉了性?而且對她的態度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突然扳正她的臉。
“你在懷疑什麼?”她的表情好像他的作為有多麼不可思議。
她呆呆地吐話。“從昨夜起,你的行為一直好奇怪。”從冷雕冰人變成慈悲善士,她有種無可適從的忐忑。
他終於發現這丫頭有幾條神經線是呈現嚴重短路的狀態,根本搞不清楚某些事實緣生,也罷!她還那麼年輕,亢襲天也不想直接挑明。
“總之你的腦袋瓜子別再亂七八糟轉就行了。”他下命令,要她收斂自己不經大腦的行為。
“你在警告我別擅作主張對不對?”她小小聲地詢問。
“我的確不喜歡你未經我許可就私自妄為。”不給她點下馬威,難保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件。
“人家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