斕姆指釹�
第二天,淑寧帶著琴到真珍家上課,卻看到真珍和溫氏都坐在花廳裡,那個卞財也在,正商量著什麼。真珍招手把淑寧叫過去,請她坐下一起聽。
原來卞財因提議真珍做金珠西洋鍾,使她在七姐會上奪魁,溫氏與真珍都要獎賞他,但卞財卻提出了另一個建議,想借用府內點心師傅地兩個徒弟,再求一筆本錢,在城裡開個茶樓,求她們准許。
真珍悄悄在淑寧耳邊說:“他老子是家裡的總管,為了以示公平,從來只有打壓兒子地,他如今三十多歲了,才混到副管事地職位,定是想著要另找法子出頭。”
只聽得那卞財對溫氏勸說道:“奴才絕沒有打著府裡的名頭去混錢地打算,實是府裡開銷不小,大人又總想著要為皇上籌備軍資,便是收了什麼好處,都是給皇上留著。奴才別的本事沒有,但在經營上頭還有些心得,年輕時也開過酒樓。只是為了回府裡侍候,才轉賣了。如今奴才已經把城內大大小小的酒家食店摸了個遍,早就胸有成竹了。求二太太放手讓奴才試一試。有了宮裡御廚的傳人坐鎮,難道還怕沒生意麼?”
溫氏有些猶豫。象他們這樣的人家,透過奴僕做生意也是常事,但廣州對他們而言是個陌生地地方,能不能做得來還是個問題。
真珍望著卞財道:“若只給你一筆錢,你不告訴人你是從將軍府出來的。當真能做得來生意麼?一個茶樓,能賺多少銀子?”
卞財忙道:“一定能的,奴才看了好些時日了,本地地富貴人家都愛去茶樓酒樓,喝茶吃飯,又能商量正事。奴才看著十三行一帶富人多如牛毛,在那附近開店最好。況且能吃上宮裡的點心,那些有錢人豈有不來地?”
真珍冷笑一聲:“你還真打算拿宮裡的點心去忽悠人?那些點心雖好,做起來卻費事。又要用無數好材料,你要真照著宮裡的方子做,給你五千兩還不夠賠的。若不按那方子做,便是騙人了。何況那兩個點心學徒。功夫還不到家呢。就算那些客人一時看著新鮮。來光顧你,沒幾天就忘到腦後了。二孃虧了銀子,卻找誰訴苦去?”
卞財聽得一身冷汗,陪笑道:“既如此,點心不可行,就做酒樓也好,城裡幾十家酒樓,過半是日進斗金的,開酒樓奴才也熟。”真珍又皺了眉頭:“上哪兒找好廚子去?難不成用家裡地?少來,這裡海鮮水產最多,偏家裡的廚子做得那一個難吃,叫人知道了,倒嘲笑咱們家。”
卞財不敢再出聲,只是站著不說話。溫氏看他這樣,倒覺得可憐,便對真珍說道:“算了,他也是為家裡著想,好歹幫你奪了個彩頭,你何必罵得他這樣狠?”又轉過頭去對卞財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瞧著,倒是開茶樓賣些茶水點心好,但我能給的本錢不多,只有一千兩,你若能找到熟知本地的人合夥,我就許你去,但先說好,不許你打著咱家的招牌去壓人。”
卞財喜出望外,當即應了。淑寧聽到這裡,有些心動,想到阿銀說過的話,便對溫氏道:“淑寧在此多句嘴,我們家從前用過的一個本地的廚娘,手藝極好,也很會做點心,兩年前辭工在外開了個小食攤,最近收了打算正式開店。她如今訂了一個店面,聽說就在荔枝灣一帶,只是本錢不夠,也不大會經營。這位管事不如去問問她,若能合夥就再好不過了。”
真珍聽到這裡,便問:“她做地點心,就是你平日做的那些麼?”淑寧點點頭:“有許多是我和她一起想出來的,我會做地,她幾乎都會做,她會的,我倒有一多半不會呢。”
真珍便不再言語,卞財瞧著有六七成機會是許了,便磕頭謝過兩位主子,又謝淑寧。
淑寧在真珍家上完琴課,回到家後向母親報告了這件事,又道:“上回額娘說阿瑪上頭壓著人,咱家不好出面做生意,但若將軍府那邊真個與阿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