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崔府的人將東西送來走了以後,容綰才鬆了口氣,因為除了他們,別的人不會再送這麼多,她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距離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
容綰是數著日子過的,她想要平靜下來,卻越這樣想就越不平靜。
孤濯這幾天忙的連人影也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
容綰待在聽雨軒的日子就更難熬了。
好在宇文泰那邊安排了她與習雲見面
小廝送來訊息說宇文丞相讓容綰去丞相府,容綰就估摸著是因為這件事。
趕緊收拾收拾,就去了丞相府。
容綰出行只帶了挽香和婉清從後門離開聽雨軒。並未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去,因害怕會節外生枝,所以是隱秘的出行。
容綰去丞相府的時候,丞相府的小廝也是將側門開啟,容綰直接進入內院了,馬車也是行駛到了內院才停好。
“習雲御醫來了麼?”容綰問道。
“還沒,不過應該馬上就到了。”小廝回道。
“那我去跟義父打個招呼。”容綰說道。
容綰在丞相府算是小姐了。且丞相府的家教好。下人們都是規規矩矩的,絕對不會出現以下犯上,僕從欺主的現象。所以容綰除了最開始對宇文泰懼怕,轉變到對宇文泰也改觀了以後,每次來丞相府都還挺自在,這都是宇文泰管理的好。或者說宇文泰的夫人將府裡的庶務都打理的非常好的原因。
容綰跟著小廝去了前庭,宇文泰倒是沒有和以前一樣在大堂中。而是在院子裡,好像是在看花一樣,一旁的僕從保持了距離,端著茶水候在一旁。
院子裡並非只有宇文泰一人。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的僕從在角落裡。
可宇文泰往那兒一站,容綰竟然瞧著,就覺得有說不出來的落寞。這樣一個偉岸的老人家,此刻沒有了那霸氣強幹的外衣。和普通人沒有區別,甚至是好像比普通人還要脆弱一些一般,宇文泰雖然算不得好人,挾天子以令諸侯,擁兵自重,且擁政自持,但如今這個時代,也沒有哪個能算的上好人,東魏有高氏一族對皇室脅迫,南梁又有侯景對皇室脅迫,但是,東魏的高氏,曾經有高歡在的時候還勉強算好,如今高澄卻心狠手辣,對皇室狠戾異常,而南梁的侯景,本就是奸險狡詐之徒,以前為人臣時,還知道收斂,如今脅迫了南梁皇帝邊做了權臣以後,有了實際的權利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變本加厲了起來,想比這些人,宇文泰真的算是不壞的,而且他雄才大略,將將西魏管理的這樣好,明明東魏才是延續了北魏,如今西魏卻比東魏要好多了,所以,偉岸這個詞,他配得上。
宇文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眼神中露出了孤寂。
容綰本來想要過去,卻害怕打擾了宇文泰。
而宇文泰回過神來,就知道院子裡又多了人,便回過頭來,
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他已經笑了起來,此時他對容綰比以前要熟悉,並且因為已經變相的站在了一條繩上,對她溫和了不少,這會兒衝著她笑起來,沒有往日冷然與高貴,方才那神色間的落寞也全然消失,就彷彿方才那個人與他並不是同一個人一樣,此刻的他只是和普通的父女面對一樣的親和,
“來了。”他輕輕說道。
容綰這才走過去,對宇文泰屈膝施禮道,“義父。”
宇文泰點點頭,親切的說道,“起來吧,往後再來就不必做這些禮數。”
容綰輕應了一聲就默了。
宇文泰雖然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來,但好像還念著方才所想,他竟然對著容綰說道,“我有些想念高歡丞相了。”
容綰聞言一愣,高歡丞相不是應該是宇文泰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