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縣武裝部政委劉喜財。開會都經常請假,就更不用說對地方事務的干預了。
另外還有兩位:一位縣委副書記、代縣長王雲平,一位是常務副縣長南振海。南振海和柴文山是親家。孫一民只能把她算成是自己的敵人,儘管南振海在常委會上的話向來不多,一貫堅持中庸風格,不過還是無法讓孫一民釋嫌。王雲平就不用說了,市委書記李東權點名來河灣縣搞經濟建設的縣長,原沂川縣常務副縣長。不過李東權到底安了什麼心,孫一民還真有些摸不透。
既然摸不透,就只能壞處想了。孫一民領導河灣縣也有四年多的時間了。成績當然不能說沒有,但起色並不是很大。用孫一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根據河灣縣的實際情況,堅持環保第一、人文第一的原則,因地制宜地將河灣縣的社會經濟往前推進了三步。
所謂的三步就是,第一步、翻修並擴建了唐朝末年一位出生在河灣縣的將軍府第,大大地提高了河灣縣的文化品位;第二步、將河灣縣第一汙染企業,永勝鋼鐵集團的鐵廠搬遷到距河灣縣城二十公里以外的尉南鄉,大大改善了河灣縣城的人居環境;第三步、堅持不懈地在河灣縣這塊貧瘠的黃土高原上搞了四年的綠化,讓河灣縣的綠化面積達到了20%以上。
然而,對於孫一民一直標榜的這些豐功偉績,在有些人眼裡卻是一文不值,起碼在市委書記李東權的眼裡是一文不值得。為什麼呢?因為從孫一民擔任河灣縣縣委書記四年以來,全縣財政收入基本在原地踏步,每年7千五百萬的財政收入,不夠自己支出,每年還要向省市要幾千萬的補貼,才能勉強維持。
而孫一民花大價錢翻修並擴建的唐末將軍府第,根本在歷史記載中查無此人,只在河灣縣誌裡有些零星的記載,對於提升河灣縣的文化品位,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那座所謂的將軍府第從修好之後,就變成了老百姓的曬麥場,此外別無它用了。綠化的林木,有一半以上處於垂死狀態。只是孫一民檢查哪兒,哪兒便有活樹。
王雲平來河灣縣當縣長,這是他孫一民想接受也得接受,不想接受也得接受的事情。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根本無法改變的事實。他之所以百般用心,其實就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王雲平一個在一個的下馬威,讓王雲平知道,在河灣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只有他孫一民一個當家人。不管你王雲平是誰的人,既然來了河灣縣,就必須聽我的。你想搞政績可以,想要發展經濟,我也不反對。但必須在我的領導之下進行。說白了,也就是,你王雲平不管有再大的能耐,幹出成績來,也要分我一半,妄想撇開了我孫一民,搞單幹。
可是,王雲平偏偏不吃這一套,你搞你的下馬威,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這就讓孫一民的心裡感覺非常的不爽。你王雲平想幹什麼,剛來就想反客為主,把我孫一民撇開嗎。那對不起,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起碼常委會上,你還必須聽我的。
直到所有人都到齊了,坐在那裡低頭翻開筆記本,王雲平才姍姍來遲。進門也不給孫一民打招呼,徑直走過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就是孫一民的旁邊。
孫一民就把目光落在王雲平的身上審視了半天,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問坐在下面的程海明,道:“人都到齊了嗎?”
程海明就又站起來,在會議室裡例行公事地看了一圈,道:“除了武裝部的劉政委沒到之外,其他人都已經來了。”
孫一民就發了一通無名火道:“會後你再通知一聲劉政委,告訴他,縣委常委會是縣裡的領導機構,不時誰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的地方。如果他再這樣的話,我就只能提請上級有關部門,撤下他的縣委常委職務了。”
程海明是是是地應了幾聲,也沒有當回事,反正你一個縣委書記,這種職權還是不好履行的。我給你轉達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