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們能活下來是我們的運氣,他被壓在這裡,就是他的失敗,任他曾經神通如何廣大,現在也只能是任人宰割。你不會忘記我們曾有一百多兄弟佈下陣式,期望能躲避抵擋著那隨時可能出現的殺招嗎,可是,就那麼一柄誅仙劍落下,我們那一百多兄弟就只剩下我們三人了……”
“大頭,你找死啊,說過多少回了,不要口無遮攔,這會給我們帶來災禍的。”說話之人竟是那個身形瘦小長著一雙鼠眼的人,他說這話之時,眼睛滴滴轉動,又向九天之上看去,似乎生怕被什麼人聽到一般。說完也不理會那個被他一句話嚇的噤若寒蟬肥頭大耳者,又壓著聲音快速的說道:“走吧,快些拿到寶貝,也好快些離去,這個地方越來越兇邪了。”
三人快速延著鐘山山腳走著,雖然一踏入這裡便有著強烈的壓抑和不舒服,但是好在眼前清明一片,根本就不似百多年前大戰時的那樣,只向前走三步,便退不回來了。那時的天地,可謂一步一殺,一念一輪迴。
他們守在這裡一百多年,直到此時才覺應該沒有什麼大人物關注了,而實忍不住後便來了,來尋找到那絕世的法寶,尋找那絕世的功法。可是當他們終於來到他們心中寶藏所在地時,最先映入他們眼中的並不是那個被壓在山在山下的人,而是數十撥同樣的奪寶者。
他們愣住了,久久的回不過神來。那些分成數十撥的人,或懸浮於虛空、或靜立於地上遠遠圍著,在他們三人到來之時,也只是瞟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理會。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三個人太過勢單了,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成威脅。
三人心中驚詫,自知想要奪寶的話已是不可能了,可要他們就這樣走了卻又不甘心,而且,他們也感覺出來了,想要走的話,只怕沒那麼容易了。心中驚懼疑惑的同時,從那被圍著人群向山腳下看去,只見一個齊腰處被壓在山下的人,正雙手撐著地,頭高高的抬起。他的身側插著一柄劍,神韻靜寂。
他們三人不知道這些人都來了多久,但是明白他們都和自己一樣,是想來尋寶的。但是等了許久,卻沒有任何一人敢動手,不是顧忌彼此,而是根本就不敢向那壓在山下之人出手,至少在這三人心中都是這麼想的。
就那樣僵持著,幾天後,突然有一個女子駕雲而來。這女子看上去柔柔弱弱,手託一個秀氣的玉瓶,瓶中插有一枝新嫩欲滴的柳條。她一出現,按落雲頭落下地來,那些本來都傲氣無比,彼此根本不將別的人放在眼裡的人,竟是一個個快速退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女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輕移腳步,自分開的道路中間走過。來到被壓在山下的南落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抱膝,那插著柳條的玉瓶被隨意的放在一邊。
這些圍在這裡想要自南落身上得到寶貝的人,或許還要從她身上穿的那杏黃道袍來猜測出她的身份,南落卻在她自天際一出便已經認出她來了,她便是曾與南落共坐一牢的慈航。
她只是剛一蹲下,南落便笑著說道:“你都已經是天地間的高人,是名聞天下的玉虛宮弟子了,怎麼還是這個姿勢,雙手抱膝,不應該出現在你身上了。”
她並沒有回答,而是凝視著南落,良久之後才說道:“我是什麼高人,無論法力多高,有的都只是一顆平凡的人心,至少我是這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其實,洪荒中大數人也是如此,但他們都不承認,都覺得自己有著一顆超凡脫俗的心。”
南落微微一笑,說道:“你悟了,你入道之期不遠了。”接著又說道:“你這個時候來這裡,不會只是光來看我的吧!”
“我是來看看能不能治好琉璃的,順便也看下你,畢竟我在這天地間認識的人不多,死一個就少一個了。”她就那樣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尖尖的下巴頂在膝蓋上,以一種莫名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