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最後一點心力也用光了。
使用生死簿輪迴筆自然有著相應的法訣咒語,他自己使來是已經到了心動法生的境界,外人這才看不出。祖巫印記被燃燒了,而南落的身體至靈魂也被燃燒著。若是那呼喚再晚一下響起的話,南落的意識只怕就要一起被燒滅沉淪了。
在南落以心念反抗消磨封印壓制的祖巫印記時,不知不覺中,他也在傷害著自己。當祖巫印記被消磨時,他自己的心也就模糊了,只是慣性的抗拒著封印。
醒過來,不過一瞬間。靈與肉的結合,天力輪迴之力卷湧而下,讓南落瞬間恢復,帝江亡,站於帝江城頭的只是南落。但是他做的事還是和帝江一樣的,沒有絲毫的改變。
那聲呼喚聲是通玄的聲音,他自然聽得出來。但是隨後出現的那個太極圖與白髮者,他也知道是他師父被打散分離出來的一人,也就是當年他以妖月鏡觀看到的一個枯稿老者。當時的他看上去也是很虛弱,而如今已經成了無法測渡的存在。
此時,南落被圍著,明顯有重傷在身,卻說著這般的話,若是以前的南落是不會這樣子的。
鋒芒畢露,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囂張。
這些人中大多對於南落的過去只是聽說,並無切身感受。但其中有兩人都見過南落初時是怎麼樣子的,那時的他被抓入牢籠之中,同在牢中的慈航與趙公明的眼裡看到的是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隨著時間推移,南落的心也在變化著,許多事都看淡了。而內心深處的決絕也就沒有怎麼顯露過了,但終歸是有的,從不曾變過。
慈航在南落被壓在鐘山下時看南落,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南落當時的殺心有多麼的強烈。那種沉寂到能讓人瘋狂的殺意她從來不曾在任何一人身上感受到過。即使是通天的誅仙劍出鞘時的殺念也要弱上少許。
在南落殺念附身於青顏劍時,敢於殺玉虛十二仙和金鏊島內外八弟子就足以證明他的心意是什麼樣的。雖然那不是他本人做的,但是卻是內心深處最真實最強烈的想法,這才會表現出來。
“吾徒,見師來,為何不拜。”
一個白髮老者自遠處踏空來,他手執一拂塵,身穿黑白陰陽道袍,聲音落下之時已經從極遠處來到了南落所在帝江城前面。
南落微眯著眼睛,眼睛中有黑白二色光芒流轉,緊盯著白髮老者。
“你不是我的師父。”一會兒後,南落堅定的說道。
白髮老者面色不變,雙眼中帶著一絲冷寞,彷彿沒有感情的生物一般,只聽他說道:“我如何不是你師父。”
“你眼中充滿了冷寞,看任何生靈都是一樣的,不帶絲毫的感情。”南落身上的黑袍慢慢的變淡著,是終化為青色。
白髮老者回答道:“天地眼中,萬物生靈都是平等一樣的,我以自心合天心,自得大道。”
南落看著白髮老者,又看了看其他人,大聲的說道:“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吧,以自心合天心,那只是你們眼中的天心,即便是合了又怎麼樣呢?”話落後,微微停了停,接著又說道:“你,比我師父差遠了。”
“哈哈,我就是你師,你卻說我不是你師,都道你是一個重恩情,守禮義的人,現在看來不過是欺師滅祖之輩。我且問你,你可知道我的來歷?”白髮老者大聲問道。
“自然知道,你不過是自我師身上化出的一個念頭吧了。”南落說道。
“既然知道,那我的心意自然就是你師父的心意了。我的一切道法根源與你師父是相通的,你卻說我比不了你師父。”白髮老都聲音平淡而快速的說道。
“我久未見我師,但是剛才聽了他的話,再看到你,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如我師,你們都不如。”南落淡淡的說道,環視眾人,沒有絲毫被人圍困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