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就依媳婦的意思,過晌兒找個人教教溪兒拜宗祠的規距,讓她一個人去吧。”
“媳婦這就去安排,老太君沒有別的事情,媳婦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溪兒在這陪著聊會兒天就好。”
大太太聽老太君這麼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臉的春風,起身朝老太君一福,告了安,走了出去。
“溪兒早上做的雞用了什麼料,吃著味道很好,可就想不出是放了什麼。”
老太君見大太太走了,便和夢溪聊了起來。
“是放了黃精,孫媳在孃家時聽母親說黃精有補中益氣、潤心肺、強筋骨的功效,想著正好適合二爺服用,就做了,早上的粥也是用黃精做的。”
“難為溪兒有這樣的心事,前些天,出府回來晚了,被禁足三天,溪兒不會怪俊兒吧?”
“老太君想多了,這也是二爺為孫媳好,怕孫媳剛入府不懂規距,以後在府裡行走犯下大錯,孫媳明白二爺的苦心,怎麼會怨二爺?”明白才怪!夢溪又在心裡加了一句。
“溪兒能這樣想最好,常言道,這夫妻吵架,床頭吵完床尾合,年輕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俊兒年輕魯莽些,你多讓著點,這做夫妻啊,凡事都要往好處想,不要生分了,記了仇就不好了。”
你孫子比我年齡大多了,怎麼不叫他讓著我!夢溪腹排著。
“孫媳明白,謝老太君提點,老太君肩不舒服?孫媳給您揉揉?”
“好,好,還是溪兒貼心,揉得也舒服。”老太君高興地眯起了眼。
“溪兒前個兒說的笑話很好,再說個來聽聽。”
老太君被按得舒服了,想起她的笑話,於是說道:
夢溪想了一會,開口說道:
從前啊,有個人趕著一輛毛驢車要過橋。橋頭的拱門不夠高,毛驢車過不去,就從車上拿起鉚頭,開始敲打拱頂的石塊,但石塊太硬,費了半天勁,也沒敲掉。
有人路過見了就說:“世上竟有這樣的傻瓜!你把拱門底下的土刨去一層豈不省事?”
趕車人不服氣:“你才是傻瓜哩!又不是因為驢腿太長了過不去,而是驢耳朵太長了嘛。”
然後轉頭衝毛驢說:“都是你這該死的毛驢耳朵惹的禍!”
“二奶奶真是個伶俐人,難怪您這兩天不在,老太君就一直念道著。”
侍畫侍書在一旁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夠了,侍畫機靈地說道。
“可不是,溪兒不僅嘴巧,這手更巧,這一揉,老身覺得渾身舒坦。”老太君也附和著。
“孫媳也只是看了一些閒書,隨便說說,老太君喜歡,以後孫媳常來給您解悶就是。”
見老太君漸漸地睡著了,侍書拿了毯子輕輕給老太君蓋上,朝二奶奶點點頭,示意她先回去,夢溪懾手懾腳地走了出去。
夢溪和知秋回到蕭湘院的時候,姨娘們早已過來請安了,扶著知秋進入大廳,轉過屏風,見二爺今天破例沒有去書房,正坐在廳裡和幾個姨娘聊天,四位姨娘和紅玉破天慌地的也坐著,一家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夢溪一時竟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想轉身出去,猶豫了一下,緩緩地走了進來,四位姨娘和紅玉見二奶奶進來,忙起身過來施禮請安,夢溪抬手示意姨娘們起身,又緩步上前給蕭俊請安:
“二爺安。”
“起來吧,奶奶今天身體可好。”
“老太君今兒精氣神很足,還說讓二爺只在院裡好好將養,想吃什麼,直接派人去要就是。”
靠,要真孝順,自己去看啊,在這裡裝什麼?
夢溪邊說邊直起身子,在二爺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四位姨娘見二奶奶在,也沒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