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裘叔…
裘新有點蒙,但很快就明白忘情是在說他落伍了,跟不上時代節奏了,該退休了,這話進一步擴充套件的話,那就是說他年紀也不小了,居然還有臉跟著一幫晚輩鬧騰,也不嫌自己丟人,若是繼續挖掘下去,忘情就是在罵他裝腔作勢,倚老賣老,沒資格對她這個上司指手畫腳。
裘新心中那個氣啊,可是就是沒辦法發洩出來,因為他很清楚的意識到,這裡是遊戲,別說打人,就算是殺人也是不犯法的,而自己恰恰又完全不是忘情的對手,真要把忘情給惹毛了,人家小姑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這個老傢伙暴打一頓那也是白打的,而且還不用承擔道德上的譴責,畢竟遊戲裡靠實力說話,年齡資歷都只能靠邊站。
這個時候,被牽連進去的方傑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當即虎著臉對忘情訓斥道:“你搞什麼,現在大家坐在一起是討論事情,你就算有意見,那也應該對事不對人儘管這是在遊戲裡,但人家裘叔畢竟是長輩,起碼的尊重你總該要有吧?瞪著我幹嘛?還不快給裘叔道歉”
在座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方傑這番不痛不癢的訓斥明顯是在偏袒忘情,可忘情根本不買帳,哼了一聲道:“哼,我最討厭倚老賣老的人”說罷,見方傑的臉色漸漸陰了下來,似乎是真的動怒了,忘情不禁語氣稍緩地又補了一句:“想讓我給他道歉?行啊,就怕他承受不起”
沒等方傑表示什麼,剛才還吹鬍子瞪眼的裘新卻連忙擺了擺手:“唉,算了算了,我不跟你這小姑娘一般見識”
其實,裘新之所以突然退讓,並不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想跟忘情一般見識,而是忘情最後那句話警醒了他,讓他想到了忘情背後的那個大老闆,大老闆的脾氣一向古怪,且極為袒護忘情,若是這次把忘情給得罪徹底了,人家只要在大老闆面前打個小報告,自己少不得要被搞得灰頭土臉的,實在是得不償失。
被這一幕弄得莫名其妙的方傑本來還以為裘新是想表現大度呢,可眼角瞟見忘情嘴角有些得意地微微翹了起來後,心中這才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不過,既然兩人之間的矛盾轉瞬間便消散於無形,方傑自然也不想點破此事給自己製造麻煩,於是趕緊打圓場道:“裘叔您別見怪,忘情確實有些言語不周的地方,剛才的觀點也確實有些偏激,但她這也是出於忘情閣整體利益考慮嘛。”
頓了頓後,方傑拾起先前的話題道:“我覺得呢,這件事應該一分為二地看待。以一個人的武功實力或者一技之長作為忘情閣招收弟子的標準,這個觀點是沒錯的,我重複一遍忘情剛才說的話——忘情閣不是託兒所,更不是福利院,從來不養閒人”
“但是,”說到這裡,方傑語氣一轉:“那些武功實力較弱,也沒有一技之長的玩家,是不是就得被打上‘閒人’的標籤呢?我看未必,我們不能完全把人給一棒子打死,每個人的存在,都是有其自身存在的價值的,具體有什麼樣的價值,就得看我們從哪個角度上去考量了。就拿忘情先前提到過的,鎮遠鏢局剩下的那些玩家當中可能存在的星宿派奸細來說吧……”
賣了個關子後,見眾人納悶地看著自己,好像是在問“難道死對頭的奸細也是有利用價值的嗎?”,方傑不禁微微一笑,繼續道:“各位應該都看過《三國演義》吧?都知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苦肉計典故吧?周瑜為了讓使曹操上當,和黃蓋演了一場苦肉計做給詐降周瑜的蔡中蔡看,然後就有了黃蓋詐降曹操火燒連營……咱們不一定要演什麼苦肉計,但卻可以利用這些混進來的奸細,在軍事行動的時候來個將計就計嘛,這不就利用上了嗎?”
“至於忘情所說的那些‘酒囊飯袋’……”方傑搖頭笑道:“先不說那些人是不是徹徹底底的酒囊飯袋,是不是有什麼特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