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方傑身上,誇他多麼多麼的厲害,多麼多麼的重情義云云。
而方傑卻是叫苦不拾,由於這些人整天圍著他打轉,本想偷偷帶著丁典溜走的他根本沒機會單獨行動,而且擬聲術每八個小時才能施展一次,所以每天說話的機會滿打滿算也就三次,而這三次,每次又只能說十幾分鍾,再這麼下去,若是遇到熟悉花鐵桿的江湖人士,必然露餡。
這天晚上,就在方傑躺在臥房裡考慮這麼擺脫這些跟屁蟲的時候,連日對方傑躲躲閃閃的汪嘯風卻主動找上了門來。
方傑無奈,只好將汪嘯風引進屋,也不與對方說話,只是帶著疑問的神情看著對方。雖說現在擬聲術的冷卻時間已過,但一向小心謹慎地他,自然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一是防止被識破,而是留著緊急關頭備用。
不過,此刻的汪嘯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也不再躲躲閃閃。而是直視方傑道:“花世伯,近來傷勢調息的如何了?”
方傑心頭一驚,暗想看對方這樣子,似乎識破了自己?還是說抓住了自己的某個把柄?
沒等方傑細想,只聽汪嘯風又笑嘻嘻地道:“花世伯號稱中平無敵。江湖上的名頭那是響噹噹地招牌,只是不知世伯地銀杆鐵槍現在在何處?”不等方傑回答。汪嘯風拍了拍額頭。又道:“哦,對了,花世伯與那血刀老祖惡鬥一場,鐵槍定是失落了。”
聽了汪嘯風這番話,又見對方這副做作的表情,方傑心知大事不妙,但又不太相信對方真的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只好一臉怒容地瞪著汪嘯風,看看對方到底還想說些什麼。
而汪嘯風似乎對方傑的反應十分滿意。自顧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後。似是自言自語,似是對方傑道:“沒了鐵槍,這中平槍法就難以施展了,小侄本想去城裡幫花世伯再打造一杆鐵匠,卻又怕世伯拿得不稱手……”
顯然,汪嘯風似乎是在提醒“花鐵桿”,如今沒了鐵槍,就相當於被拔了牙地老虎,武功再高,未必能使得出來,方傑雖不知道對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卻也明白這話裡地意思,同時這才恍然過來,先前汪嘯風關心自己地傷勢,原來也是在威脅。
不過方傑心中不由得冷笑,暗想別說老子是用刀的,就算是用槍的,那花鐵桿的鐵槍現在就在乾坤戒裡,白痴總以為別人比他更白痴,這汪嘯風就是典型。
汪嘯風說完這半威脅半恭維的話後,話頭一轉,忽然問道:“這丁典丁大俠,武功十分神奇,也不知道是怎麼被血刀老祖殺的……據說、據說丁大俠學了連城訣上的武功……”
說到這裡,汪嘯風有意無意地瞟方傑一眼,又道:“這連城訣……是否已在花世伯的身上?”
方傑不由得一愣,接著恍然大悟,敢情這位並未識破自己的身份,而是為了連城訣而來,心下不由得苦笑不已,暗想自己是在是太低估了這些“人”地智商和思維,也低估了江湖地險惡,當初為了帶走丁典的屍體,只隨口編造了一個理由,沒想到就是這麼一點細節,便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方傑甚至可以肯定,這一路上零零散散地來了這麼多人,想必有不少人是為了丁典和連城訣而來,至於來慰問他這個“中平無敵”花鐵桿,反倒是其次地,心念急轉之下,方傑心知這裡是不能多呆了,若是再跟著這一幫人走下去,恐怕到時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見方傑半天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汪嘯風笑道:“世伯不說話,便是承認了?小侄過問此事,只是擔心世伯如今武功大不如前,怕江湖中人前來搶奪,世伯卻毫無防備。若是、若是世伯信的過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