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誤以為是汪嘯風殺了花鐵桿……嘿嘿,他那擬聲術或許瞞得過其他人,卻被我聽了出來,後一直尾隨跟蹤,卻被……卻被……”
說到這裡,萬圭似乎有些忌諱,最後仍是沉聲道:“卻被言達平這廝搶了先,孩兒暗自尋思不是此人的對手,便尾隨跟蹤至此,絕對不會有錯!”
聽了萬圭這番話,言達平和方傑同時恍然大悟,言達平就不說了,而方傑卻是苦笑不已,敢情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人掌握,先是言達平,現在又是萬圭,這些“人”果然聰明,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心想言達平也算是倒黴,眼看那不存在的連城訣快要到手了,卻突然現自己給人做了嫁衣,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胡鬧!”萬震山聽完萬圭地話。臉色一肅,斥責道:“他是你師叔,你怎麼直呼其名?一點禮數都不懂!來啊,小子們,這位是你們未曾蒙面的言師叔,都來向師叔磕頭!”眾弟子一聽這話,連忙朝言達平跪拜了下去。
顯然,萬震山和自己的兒子正唱著雙簧戲。一個貶,一個褒,三言兩語便將其中的關節透露給了言達平,目的是想告訴對方,所有的一切早已在他們父子的掌握之中,這次,你言達平死定了。
而言達平則還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不由得臉色一變,側身一讓,怒道:“磕什麼頭?老子還沒死,要磕頭,找你師父去!”
“二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萬震山長嘆一聲道:“若是等你死了再磕頭,你也不知道,黃泉路上走的也不安穩。趁你死之前。讓你看一看師兄和這一干師侄對你敬愛有嘉,死後不至於怨氣太甚,成了孤魂野鬼,投胎無門啊!”
聽了萬震山這番話,方傑不由得側目不已,暗道這人說話也太陰損了,罵人不帶髒字不說,而且明明是要殺人。卻說得自己好像多麼善解人意,多麼替對方考慮似地。
言達平不怒反笑:“呵呵,呵呵,那還真得謝謝師兄了,咱倆同門多年,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不就要那連城訣麼?可惜啊可惜,師弟我也正四處搜尋……師兄你放心。待師弟找到了連城訣。定當先拿給師兄過目……只是,只是……”
萬震山條件反射般地搶道:“只是什麼?”
“只是……怕你沒命去瞧!”話音未落。言達平便已甩下方傑和丁典,朝萬震山攻去,萬震山早就料到對方不會安分就範,不由得哈哈一笑,持劍迎上,不過言達平的武器甚至奇怪,乃是一個龍頭柺杖,快要攻到萬震山身前,忽然左手抓住柺杖下端,右手抓住柺杖龍頭,雙手一分,擦的一聲輕響白光耀眼,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
原來那柺杖的龍頭便是劍柄,劍刃藏在杖中,柺杖下端便是劍鞘,只聽得叮叮叮之聲不絕,師兄弟二人便在土坡上鬥了起來,而萬震山的其他八名徒弟各挺長劍,上前助戰,成了合攻言達平之勢。
言達平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大師哥,你越來越長進啦,招集了一批小嘍羅,齊來攻打你師弟。”他雖裝作若無其事,劍法上卻已頗見窒滯,左手捏著劍訣,右手手腕抖動,劍尖連轉了七個圈子,快無倫地刺向萬震山胸口,萬震山橫過劍身,以橫破圓,斜劈連削,將他這七個劍圈盡數破解了。
本來萬震山和言達平二人的唐詩劍法難分高下,又沒內力,理應鬥個旗鼓相當,但萬門眾弟子在旁相助,究竟令言達平大為分心,鬥到分際,萬震山第四弟子孫均一劍刺向言達平後心,言達平回劍一擋,劍鋒順勢掠下,孫均一聲“啊喲!”虎口受傷,跟著當地一聲,長劍落地。
便在這時,萬震山已乘隙削出一劍,在言達平右臂上割了長長一道口子,言達平吃痛,急忙劍交左手,但左手使劍究竟甚是不慣,右臂上的傷勢也著實不輕,鮮血染得他半身都是血汙,結果七八招拆將下來,左肩上又中了一劍。
萬震山決意今日將這師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