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但是等到這口氣他已經不在乎了,那麼人也會成為軀殼,以後如若找不到要守護的目標,像他這種心底有黑暗的人,最是容易誤入歧途。&rdo;
想像不出嚴柏卿那般風采的人能有什麼歧途可入,女色他向來也不怎麼熱衷,玩樂也沒見給他多少快樂,好似確實沒什麼東西能讓他有一絲真實的感觸。
&ldo;當皇帝便可以娶妃了,那時有個人陪著,大概會好一些吧。&rdo;
但是墨崖卻抬腳繼續往前走去,不鹹不淡的說:&ldo;那也要看是不是他想要的。&rdo;
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即便是婚姻也有可能給他帶來不幸,真是個可憐的人。
清風他們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見他們大包小包的拿進來,接過手放到了行李那邊。
&ldo;等到嚴柏卿他們一走,我們便也出發,初九腿腳不便,天香便好好照顧著,咱麼這幾日便歇息一下。&rdo;
坐車最是個累死人的活兒,又是搖晃又是腿腳僵硬,也就只有墨崖可以像是背上長了磁石一般,可以靜靜的貼著牆壁,閉著眼一動不動。
中間他們又去了一趟歸元寺,與無涯大師告別。
&ldo;去吧,冬天也就回來了,正好來此處賞梅。&rdo;
&ldo;此去東島便是希望弄清我的身份,再打聽巫蠱族人的事情,希望能順利。&rdo;
&ldo;阿彌陀佛,到大殿去上柱香吧,那裡正在誦經也正好聽一聽。&rdo;
距離上次上香已半年有餘,再次跪在蒲團之上,有些恍如隔世。仰視著佛主的雕像,誠心誠意的磕了頭,祈禱著一切順利。
出了寺門的時候,小沙彌追上來遞給一包無涯大師送的山茶,說是海上霧大濕氣重,喝著茶水能清涼一些,然後便退了回去。
本來心情愉悅,卻在下山的時候,遇上同來進香的五夫人。
嚴柏卿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她,府裡有人管著,但到底是新皇的母親,也不敢怎麼樣,便放了出來。
冤家路窄,也是種討人厭的緣分。
這次那二少夫人的位置上換了大少夫人,她倒是面色紅潤,生了個據說怪胎的東西,竟然還這麼好端端的活著。
兩方人一碰頭,宮鯉當下便冷了臉,面無表情的盯著臺階下面的一行人。
墨崖只是跟在她的身後,見到來人也是厭惡,便陰沉沉的散發著寒氣,畢竟被下了藥還差點佔了便宜,即便是不能對這個女人下手,也壓根不想多看她一眼。
誰知道,五夫人到底是臉皮結實,之前做了那種事,如今絲毫沒有心理障礙,看到宮鯉的時候還要親近的往前面湊。
要不是再往前一步就碰到了宮鯉差點戳在她眼睛上的刀尖,怕是還真有心要過來說幾句話。
身後那些宮裡留下來的下人侍衛一見這架勢,也紛紛抽出了劍。
&ldo;快退下,我和這姑娘與這位公子都是舊識,只不過是生出了些誤會,這福門清淨地動什麼刀子。&rdo;
宮鯉冷笑一聲,依舊用寒刀指著她說道:&ldo;你最好別逼得我又犯病,到時候殺了你可別喊冤,我也不認識你,少來套近乎,讓開!&rdo;
五夫人笑呵呵拿著手絹扇了扇,小聲的沖她道:&ldo;你們是要到東島吧,如果我沒記錯……那裡可是命令禁止冥殿和驅鬼族入境的,不知道墨崖要如何進去,倒是我……&rdo;
墨崖終於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沉聲說道:&ldo;你再廢話一句,我就送你去黃泉修行。&rdo;
五夫人終於收起了那噁心的嘴臉,同樣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