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想法也就是閃了閃,她也不會真去問問人家幹嘛不換衣服,所以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ldo;要走了麼?&rdo;
&ldo;宮姑娘,外面起了大霧,看樣子還要有雨,我們不妨再待上一日,等轉晴再走。&rdo;說話的是昨天坐在馬車上,將那兩個姑娘帶回來的侍衛,他說話時候聲音沉悶,一點都沒有男子的陽剛氣,而且說那些話,也沒有絲毫要徵求她意見的樣子。
宮鯉出了門往外看了一下,霧確實很大,就她這樣的眼力,居然也只能看到對面這兩人,後面站著的人也只是模糊間看到輪廓。
其實她打心裡並不想多住,昨天晚上的古怪,讓人心裡毛毛的很瘮的慌。
但是也沒辦法,這麼大的霧連路都看不清要怎麼走。
還好身上有幾件寶貝傍身,估計能扛上一天吧,而且或許再過一會兒天氣就放晴了呢。
又是一頓食不知味的早膳,宮鯉摸著乾癟的肚皮,咬著牙灌了一碗粥下肚,那一碗摸著溫熱的粥不知怎麼的一進肚子裡,就沉甸甸冰涼涼,好似吃了一大坨冰疙瘩下去。
外面也看不出是什麼時辰,宮鯉就拿出了從島上帶著的書籍看,阿七還是一言不發的坐在外間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看著入神,就聽著外頭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阿七出去看了一下,回來說不見了一個侍衛。
&ldo;不見?怎麼不見的。&rdo;
&ldo;那個婢女說,自己被強迫,一個侍衛就要去殺了另一個侍衛,然後兩個人出去了一趟,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一個,另一個見了。&rdo;
這個人那個人的說了一通,但是宮鯉就是奇蹟般的聽懂了,因為這些人,宮鯉也全然叫不上名字,阿七應該是知道,所以沒說名字,就大概的說了下事情。
&ldo;呵,在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還爭風吃醋起來了,比主子事兒都多。&rdo;
既然知道了,宮鯉只能出去問問,這麼個鬼地方還有閒工夫上演這等戲碼,居然還能把命搭上,據她一路上觀察,這幾個侍衛和這些婢女一路都沒有交流,
哪裡來的愛恨情仇。
&ldo;走吧,去看看。&rdo;
一出門,踏入霧裡,宮鯉就感覺到一股嗆鼻的菸草氣和土腥氣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霧裡面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遠處房屋的簡單輪廓,倒是聽著裡面三長兩短的哭聲聽得真切。
推開門走了進去,那兩個婢女正抱作一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宮鯉納悶的看著她們,為什麼這麼久了這兩個人就是沒換之前帶血的衣服,越看越覺得腦仁有些悶。
&ldo;姑娘給我做主。&rdo;
&ldo;給我做主……給我做主……&rdo;這一聲聲的&ldo;給我做主&rdo;就直達腦子裡,宮鯉被抱著大腿,一步也挪不開。
身後的阿七沒了蹤影,而這兩個人還是不停的哭。
她伸手摸上腰間,白練一陣一陣的泛起了光,說明這周遭有危險。
&ldo;你們先起來,這裡有古怪……&rdo;
她看著靠牆的角落裡忽然閃出來一雙發紅的眼睛,忽明忽暗,最後在離她兩三米的地方停下來,眯成一條紅線,正看著她。
宮鯉正想抽白練出來,胳膊上一重,那個敲門的姑娘,哭的更來勁了,不僅揪著她的褲裙,還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這下好了,纏的比繩子還緊。
宮鯉死命的盯著對面的紅眼睛,眼看著他越來越靠近,白練在腰間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