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很強的內裡在幫你護住心脈,那些毒素是霸道不假,但是那內裡卻好似蠶一般,將攻上來毒液慢慢消化,內裡之中含了藥性,這人應該是懂醫之人。&rdo;
&ldo;你是說,有人事先護住了我的心脈。&rdo;
&ldo;沒錯,這內力與你的血脈已經融合到了一起,按時間推算起碼也有二十多年。&rdo;
&ldo;是他……&rdo;
夭桃又是哭又是笑的在那裡仿若癲狂,過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她如同洩了氣一般靠在椅子裡,縮起了腳。
&ldo;是你爺爺,是無常……怪不得在此見他的時候,他居然像個耄耋老人,我本以為是他耗盡了心血救你,卻不曾想原來是將內力給了我。&rdo;
這也不知道是誰傻,一個人懷著怨懟生活了大半輩子,臨了才知道原來錯怪他人,
宮鯉看著她蜷縮成了一團,又想著如今這人也是為數不多與爺爺有過交情的人,心竟然不由得軟了下來,走上前將手放到夭桃肩上。
&ldo;爺爺做事無愧於心,他負了你,這些他都記得,所以也會儘自己所能護你周全。只是我仍然不相信,爺爺會在你身上用那樣的邪術,殺人吸血這般歹毒的法子,他是斷然不會讓你那個樣子活著的。&rdo;
&ldo;如今想想,確實蹊蹺,無常用我的身體血液養著當時從各處收集的殘魂,雖然痛苦,但是模糊間我記得他一直安慰我說,不會有事。後來我根本不去信他,心中的魔性滋長,便更容易發作。&rdo;
墨崖,想了想問她,&ldo;你可記得當時除了宮老之外,你還見到了什麼人。&rdo;
夭桃扶著額頭回想,&ldo;那一段時間我因為魂魄之中加了別的魂魄,整個人昏昏沉沉,不過雖然看不真切,可我卻能聞到寺廟的香火氣,當時無常與南無走得近,我猜想應該是他。&rdo;
宮鯉回到座位上,一手支著頭,說道:&ldo;從我記事起就有南無這個人了,他行蹤成謎,說是住在山上,但是一年能見上他三面的人都不多。最喜歡給我將一些神鬼之事,對此爺爺很是生氣,他一直告誡我說,世上沒有那些妖邪,都是人心作祟,叫我不要人云亦云。&rdo;
&ldo;沒錯,無常對別人都是這般說,那是因為他深受其害,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應該是在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每次回來都身心俱疲,會跪在崖壁前懺悔……&rdo;
清風道:&ldo;你說的南無便是那日你偷看的那輛車吧,上面有個四五十歲年紀的男子,那人回頭看我的時候,眼神很是銳利,整個人很有威儀,很像那種常年位居高位的人。&rdo;
&ldo;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是要找我們幫你做什麼?&rdo;
夭桃嘆息一聲,摸上了臉,然後笑著搖搖頭。
&ldo;大限將至,我如今倒是坦然了,我記得無常有一次很是開心,那是他唯一一次正眼看我,誇我容顏正好,很美。過了很久我都沒有緩過神來,所以我一直愛惜自己的外貌,最後竟然成了心魔,只要稍不順心,那魔性便會出來,我就必須吸食那女子之血,被嫉妒、仇恨矇蔽了眼睛。&rdo;
宮鯉,聽她說大限將至,想來是這次傷的極重,大概是想讓他們為她尋什麼靈丹妙藥之類的,如今心結開啟,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人一旦沒有了一股執念,就形同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ldo;那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你,又嫁禍給爺爺,讓你懷著恨意活了這麼久嗎?你甘心就這麼死去?&rdo;
夭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