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回來,都以為是落榜了。
總共算下來有十來個人,宮鯉把秦福拉到一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又加重了一些程度,反正最後是撒嬌賣痴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
最後秦福無法,看著吧嗒吧嗒眨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宮鯉,就那麼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並囑咐她明天一早就到渡口等著,天一亮就出海了。
把這個事兒打點妥當了之後,宮鯉便回去等著了,胳膊上的傷口發膿的更厲害了,撒了清毒的藥粉之後,能清涼一時半活兒。
但是她知道這個毒性蔓延的非常快,整個胳膊從外面看好得很,但是裡面的血液卻開始腐爛,即便不疼不癢,她還是覺得整條胳膊都有些發麻。
伴隨著身體上的不適她開始口渴,和容易出冷汗。給自己開的藥方是之前爺爺多次嘗試之後的一個,眾多藥材裡面缺了蛇莓子還有寒菱,效用大減,而這兩位藥材都長在陰暗潮濕的溶洞。
這麼看,顯然之前遇到的那個人身上就是屍毒了,自己如果診治不及時也會變成那個樣子。
給爺爺留了信,告訴他自己要搭著秦福他們的船到溶洞內採藥,讓他不用擔心。隨身的揹包裡放著一些解毒的藥丸,想了想又拿了一些傷藥之類的備著,收拾妥當,看看天色,還能將就的再睡一會兒,便合衣躺下。
月色當空,窗戶、門框泛起了白霜,屋子裡瀰漫起了寒氣。
宮鯉睡著覺得有些冷,就把自己蜷成了一團,明明床那麼大,她卻像只小貓一樣緊緊的貼在床邊,頭就耷拉在床沿上。
右手無意識的撓著左臂上的繃帶,刺啦刺啦越來越用力,越來越快,忽然被一隻手抓住。
墨崖抓著宮鯉的手,是人類特有的溫熱體溫,卻讓他沒那麼噁心。她左臂上的傷更嚴重了,毒氣極其霸道,附在她的血液裡難以根除。
他的寒氣都只能暫時壓製毒性,卻沒辦法祛除,一團黑氣裹在她的胳膊上,很快就見宮鯉放鬆了眉頭。
墨崖擰了一下眉,對這個女孩兒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柔軟而又溫暖。
這種感覺很陌生,像是猝不及防的不安定因素,脆弱卻有著一種不知死活的勇氣,一不小心就會成為累贅。
可是,看著這個女孩兒,他竟然生出了一種據為己有的心思,要不就把她藏起來,要不就把她殺掉。
這麼想著,他散發出的寒氣更重,周身黑氣翻騰的厲害,六月的晚上竟生生颳起了風雪。
&ldo;凍死鬼,你快去投胎吧,我超度不了你……&rdo;
宮鯉縮了一下身體,腿蜷縮到了胸口,胡亂的揮手不小心抓住了墨崖放到床邊的手,然後抱到了胸前,這一動又往床沿劃了劃,然後嘴裡嘟囔著,一會兒凍死鬼、一會兒爺爺、一會兒大將軍什麼的……
墨崖掌下是一團很柔軟的觸感,很溫暖。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迅速的把手抽出來。而宮鯉卻因為他猛然間的動作往下掉去。墨崖也沒想到這樣的變故,慌亂間他覺得嘴上有個濕軟的東西,鼻尖是一股特別淡的蘭花香。
宮鯉那雙半睜的眼睛,黑亮的瞳孔沒有焦距,睫毛像一排小扇子蓋在眼睛上,極緩的扇了一下。
宮鯉朦朧間夢到了凍死鬼墨崖,陰魂不散,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燒了好多的紙錢、房屋、美女給他,但是他一揮手全都給弄沒了。
她一陣手忙腳亂,掙扎間她好像抓到了什麼,涼涼的,嘴邊也有個東西很香很涼,舔舔也很滑……是什麼呢?這麼軟。
&ldo;……&rdo;
宮鯉摸著摸著摸上了墨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