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宜解不宜結,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看不開呢,而且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呀。”
但是——,唉,這姓許的眼睛瞪得就像銅鈴一樣,竟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呂南人暗歎一聲,心想:
“看來自從無量山巔之事發生之後,這兩人的仇恨果真越結越深了。”他突然想起“妙手”許白大喝一聲:“還我血來!”的樣子,忍不住心頭一凜,只聽孫敏沉重地嘆息著接道:
“於是我向對面的萬大哥高呼!“萬大哥!你難道不替大姐和侄女兒想想嗎,你這樣——”那知我話還沒有說完,萬大哥突地一抬手,丟擲一條綵帶來,那姓許的哈哈大笑著道:
“老猴子,果然還有種。”笑聲未了,他人已過去了。”
她輕輕一嘆,心裡像是在暗暗讚佩著這“姓許的”武功,但她口中自然不會說出來。
她只是接著道:
“我只當那姓許的一過去就要動手,那知他掠過去後,卻先向已忍不住痛哭起來的大姐當頭一揖,說什麼他和萬大哥實在有不能解的冤仇,今日無論是誰殺了誰,他對大姐都很抱歉,“因為”他說:“因為讓一個沒有犯過什麼錯誤的人受罪,的確不對,但這隻能怪姓萬的,不能怪我許白。”大姐就問他是什麼仇恨,這麼深,他看了看虹兒,又看了看大姐,搖搖頭,狂笑起來,卻沒有說出。”
呂南人暗歎一聲,忖道:
“這“妙手”許白倒真是個堂堂漢子,不願將這種事在人家妻女的面前說出,唉他雖有柔腸傲骨,但卻少了幾分仁心,是以終究會落得如此下場”他心念至此,口中竟脫口低語道:
“唉——他們的確有著些不可解的仇恨——”
孫敏一愕,道:
“難道你知道嗎?”
呂南人目光一轉,只見人人都在望著自己,他不禁暗罵自己糊塗,怎地將這等事漏口出來,沈吟半晌,搖頭說道:
“我這不過是是猜想而已——後來呢?”
他巧妙地用“後來呢”三個字,將話題轉開。
孫敏便又接道:
“萬大哥面色鐵青,一聲不響地望著他,只到他說話完了,萬大哥才說:“你不必廢話,我既然將你接過,自然要一拼生死。”那姓許的哈哈大笑道:“只是我兩人要分出勝負,還不大容易,老猴——””
她突然想起自己怎麼能將人家罵自己姐夫的話,原封不動地說出來,語聲倏然一頓,凌琳聽得正是出神,見她突然停住,仰首道:“他們後來倒底是怎樣拚鬥的,難道他們一齊跳下去了麼?”
第八十六章 魂驚絕壑
呂南人聽了,不禁暗歎這少女的天真,他忽然覺得保護這天真的少女的責任,此刻已落到自己身上。
只見孫敏責備地拍了拍她愛女的肩頭,也在暗怪她愛女說話的莽撞,而萬虹的一對目光,卻也正冰冷地望在凌琳身上。
呂南人目光動處,突地心頭一動,只覺得這萬虹的目光,此刻竟和她爹爹一模一樣,一時之間,鐵面孤行客,那冰冷的面容,狠毒的神色,似乎又從他心中閃過,他不禁為之暗中一凜,對這少女,竟不知不覺起了三分畏懼防範之心,因為他深刻的瞭解,這種目光的含意是表示著什麼?
卻聽孫敏語聲微頓後,又自接道:
“那姓許的還說“我兩人數十年來,雖然總想一決生死,但總是半途而廢,今日我看倒不如大家都站著不動,各各讓對方打三拳,那麼——”他話未說完,萬大哥就冷冷問他:“誰先打。”他愕了一愕,也說不出話來。”
呂南人忖道:
“這兩人功力相當,無論誰先動手,對方都無法招架得住,若是讓萬天萍先擊一掌,許白縱然不死,只怕也無法出手還擊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