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賦予她重任,當然不能輕易讓她離開。
“我管你準不準!”笑話!腳在她身上,這個假她是請定了。“你不准我請假我就辭職!”
嚴歆眯起眼眸,這丫頭竟然敢威脅他!
“好啊!要走你就走,沒有人攔你。”嚴歆低頭看賬本,似乎真的不在乎她的去留。
藍採偉並不笨,而且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人。
“既然你準了,請把這一個月的工錢給我。”出門在外樣樣難;食宿都需要錢,她當然得從他身上挖出一點路費。
“工錢?什麼工錢?”嚴歆低著頭裝傻。
“就是我在嚴家做牛做馬的酬勞啊!”藍採偉對他的裝聾作啞十分不滿,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
“要算酬勞是吧?可以,我也來算算這些日子來你所闖下的禍,如果加來減去還有剩餘,我一定把錢給你。”嚴歆拿出各個管事交到他這兒的明細表。“你拿去看一看。”
藍採偉瞪了他一眼,搶過他手中那一疊“狀紙”,張大眼睛瞧——打破瓷瓶三個、翡翠碗一打、玉鐲一隻……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怎麼連老樹死了三棵都上榜了?“喂!這是欲加之罪吧!連老樹死了都有我的份?”她在心裡盤算著,光是那一打翡翠碗,她恐怕做個三、五年的丫鬟都賠不起。
“你不否認自己天天練功吧?”這丫頭似乎有意思要用武功打倒他,所以老是對著院子裡的那三棵樹練劍,把無辜的老樹砍得刀痕累累。
“是有這麼一回事。”好女做事好女當,她絕對不推託責任。
“你也應該清楚那三棵老樹的葉子掉光了,樹皮被你的劍砍得體無完膚,你還敢說這與你無關嗎?”嚴歆就是欣賞她勇於認錯的個性。
唉!聽他這麼說,她還真的得拿錢出來賠……
“要不然我先支薪。”領不到工錢,那就借吧!
“嚴家堡有條規矩,除非是家中有重大傷亡,否則一律不可以支借工錢。”萬一她要是拿了工錢跑了不回來,他還得費事派人去抓她呢!奸詐的小人!苛刻的老闆!
這要是在她的年代,根本無法經營什麼事業!
嚴歆見她一臉不服氣,適時的開口想化解她的怒氣: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並不想計較這些瑣事。”
他伸手將藍採偉手上的“狀紙”拿過來,一把撕個稀爛。
也對!如果他真要找她算賬,早在那些管事上告的時候就可以對付她了,不用等到這個時候。
“你有什麼陰謀就直說吧!”大體上他和孔尊藍有著類似的個性與脾氣,這也是她能百分之百掌握他想法的原因。
“別說得這麼難聽,只不過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嚴歆收起玩笑的態度,正色的對藍採偉說。
“不會吧?堂堂的嚴家堡人才濟濟,怎麼可能需要一個弱女子?”藍採偉當他在講笑話。
在沒得到藍採偉明確的答覆前,嚴歆不想洩露太多,一來怕打草驚蛇,二來怕她因此陷入險境。
“答不答應一句話。”事情有點迫在眉睫,他不得不趕快做出決定。
“你說,我答應就是了!”為了遠離這不文明的地方,再苦再累都得受。“嚴家堡裡出了內賊。”嚴歆嚴肅的說。
“真的嗎?”藍採偉聽見他的話興奮不已。
哇!終於有緊張刺激的事情發生了。
“我何必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又不是吃飽沒事做。
“內賊是誰?”藍採偉豎起耳朵聽他的答案。
“我要是已經知道誰是內賊,直接抓起來嚴刑拷打不就得了,何必找你幫忙?”嚴歆白了她一眼。
也對啦!這一次算她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