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偲彤往前快跑,瘋狂大吼。
向天馴轉身,視線一對上她,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正朝自己跑來的身影,赫然驚見她滿臉驚恐,濃眉微皺。
她怎麼了?
下一秒,他被她用力往後一推。
砰!
向天馴親眼看著大貨車像被詛咒似的,往前暴衝,重重撞上她,不過一眨眼,她就被撞飛出去,倒在地上,身下緩緩漫出鮮血。
“不……”他痛徹心扉的大吼,幾個大步衝到她身邊,雙手顫抖的撫著她的臉頰,驚恐的瞪著她身下不斷流出來的鮮血。
大雨,滂沱而下,世界變得潮溼且模糊。
偲彤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他,努力想要抬起手,可是肚子痛到讓她渾身動彈不得。
察覺她的動作,向天馴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痛苦扭曲的臉上,想要說點什麼,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同一時間,何叔抓著一把大傘衝下來,一面跑向他們,一面打電話叫救護車。
偲彤看著他,臉上出現一抹很淡很淡的微笑,嘴唇動了動,向天馴連忙把耳朵靠到她嘴邊,說完,她雙眼一閉,跌入深不見底的黑洞裡。
見狀,他緊緊抱著她,仰頭朝天狂吼,“啊——”
在此之後,他腦子裡始終纏繞著她氣若游絲時吐出的那句話——
你沒事,就好。
偲彤臉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仍舊昏迷不醒。
要不是發生這場意外,向天馴也不會知道她懷孕了,可是馬上又聽到醫生宣佈他們的孩子沒了,大起大落的情緒衝擊,讓他實在不曉得該有什麼樣的表情。
陳續慶衝進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掄起拳頭要揮向向天馴,可向天馴動也不動,彷彿全世界只有偲彤值得他關注。
陳母衝上前,拉住丈夫,氣得大罵,“你已經害死向富國、自己的外孫,現在還想傷害你女兒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的男人?”
陳續慶當場跪倒在地,雙手壓著左胸口,困難的喘著大氣。
種下的惡因,結出了惡果,於是他改變自己對錢的看法,把公司營收的百分之三十五與公司同仁分享,另外百分之六十全都捐出去,自己只留下百分之五。
陳母跟向母都投下贊同票,還幫忙留心需要善款的慈善單位,經過一番協調,三老同住陳宅,故意要讓小倆口同居在向天馴的別墅,三人一心,期盼能早點聽到兩人再次傳來好訊息。
此刻,小倆口還在為住哪這件事有點小口角,三老互看一眼,默默退出病房。
“為什麼我不能回自己的家住,非得去你家啊?”偲彤雙手抱胸,不高興的看著他。
重點是,為什麼所有人都站在他那邊?
“我家就是你家。”向天馴從背後緊緊抱著她,雙手輕柔的放在她腹部。
她轉頭,想看他,他低頭,乘勢偷得一吻。
“你當自己是便利商店啊?”被他輕輕一吻,她心頭一片溫暖,卻仍假裝不滿,輕瞪他一眼,不過她沒有推開他,反而在他寬闊的懷裡,調整了一個最舒適的位子,但依舊不肯鬆口,“我不去。”
“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他長長嘆了口氣,語氣無奈又略帶渴求。
“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又跑去住你那,感覺怪怪的。”
聞言,向天馴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見他悶不吮聲,她輕咬著下唇,有點後悔提起這兩個宇,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她正要開口說點什麼,他卻揚聲了——
“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了,但你始終在我心裡,從來離開過。”
“你真過分,明知道這樣說,我一定無法說不。”偲彤抗議地掙扎著,轉過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