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
“……”
莫流原的眼神一閃而過的陰狠戾色:“你如果需要,我有更好的方法。”
白雲裳淡聲說:“夠了,暫時對她的做法已經夠殘忍了,希望她在瘋人院這段時間能夠有所悔悟。再說,我們也要離開這裡了,我只想出一口氣……”
莫流原勾起唇說:“你果然還是本性善良。”
“我不是,”白雲裳望了一眼樓上,嘲諷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只是看在某個人的面子上,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過來。”他朝半空伸起一隻手。
白雲裳走過去,他握起她的手說:“我喜歡你現在的改變,但是,我又不希望你這樣的改變。”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他的眸子灰暗著,“這種事,該交給我來做。”
一瞬間,白雲裳想起司空澤野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打耳光這種粗活,就交給我來做。
白雲裳的眉頭皺起,眼中有晃動的光芒。
“我倒覺得,我現在的改變很好。我總不能一直做溫室裡的花朵……一旦遇到傷害,就怨天尤人地沒有被身邊的人保護好?”白雲裳反握著他的手說,“你瞧,我也沒有保護好你,連你都被人傷害……莫流原,你的眼睛一定會治好。”
二樓。
白雲裳拖出行李箱,將一些重要必備的東西一件件收拾起來。
司空澤野的保鏢已經全被莫流原的保鏢處理扔了出去,而司空澤野,此時還躺在大床。上,沒有清醒。
白雲裳把他電暈後,為防止他醒來,又在房間裡點了一些迷幻的薰香,足夠他安靜地睡到天亮……
大床。上,司空澤野沉沉睡著,悠長的睫毛彷彿密密的草。
白雲裳的手指拂過他深窩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落到他唇上,眷戀而不捨……
嘴唇在他的唇上顫抖落下。
澤野,這一別,或許是一生?
拉開帶鎖的抽屜時,一副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是司空澤野的油畫。
白雲裳扯起嘴角,她居然還把這幅油畫儲存在這裡……
手指用力一揉,油畫碎在手心裡,連同她心裡對司空澤野的所有念想。
隔壁莫流原摸索著門過來:“收拾好了沒有?”
白雲裳隨手將油畫扔進紙簍裡:“差不多了,你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帶走的?我幫你。”
第27卷 第1724節:【6年後】忽然湊上去吻住他(8)
白雲裳隨手將油畫扔進紙簍裡:“差不多了,你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帶走的?我幫你。”
模模糊糊,司空澤野一直聽到有腳步聲在耳邊走動。
起初,他以為這是他的一個夢。
夢見白雲裳垂首,在他的唇上映下溫柔一吻。
直到莫流原的聲音也出現,他大腦中拉響警鳴。
有一種聲音在心底深處呼喚。
告訴他,他最重要的東西正在流逝,如果再不醒來,就要永遠失去了。
眼睫毛困難地掙扎著,他微微磕出一條縫隙,看到白雲裳拉上行李箱,往地上一挫。
一個傭人進來將幾個行李包先提走。
“流原,”白雲裳側著臉,正在對一個英俊的男子說話,“孩子你藏在哪裡了?”
房子裡柔軟的光芒打在她的臉上。
她溫潤垂著的眼睫毛,挺翹的鼻子。
那個模糊的側面,跟一直以來都存在於司空澤野夢境裡的相疊合……
他想要伸出手,就如同千萬次在夢裡極力捕捉到那個人影。
她卻站在別的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