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笑笑，「這還差不多。」
「會會。」他輕喚了聲。
「嗯？幹嘛？」周思慧問。
「想不想看煙花？」
「現在？」
「嗯。」
沒有哪個女生不喜歡看煙花的，周思慧當然也不例外，她挑眉問，「可是哪裡有煙花看？」
「你閉上眼。」宋祁軟聲說，「閉好，不許偷看。」
「好。」周思慧緩緩閉上眼，幾秒後，又悄悄掀了掀眼皮。
漫不經心的淺笑聲透過聽筒傳遞過來，「說好了閉眼的。」
周思慧又急忙閉上眼，心說：隔著這麼遠你也能看清嗎。
宋祁哪是能看清，他就是隨口說的，見聽筒那端的人兒屏住了氣息，唇角輕輕向上勾了勾。
隨後吹出一聲哨響聲。
聲音剛落下幾秒，天空中有煙花燃起，照的四周纖毫畢現。
周思慧緩緩睜開眸，抬高下巴去看，臉被煙花映襯的忽明忽暗，簇簇火焰像是在她眸底深處散開。
她含笑說：「你哪來的煙花？」
宋祁：「喜歡嗎？」
周思慧：「嗯，喜歡。」
未了又補充一句：「非常喜歡。」
宋祁好聽的聲音隔著聽筒悠然傳來，「我們會會喜歡就好。」
我們會會。
周思慧心驀地顫起來，一下比一下快。
她眼睛裡溢位水霧，哽咽說：「宋祁。」
宋祁輕嗯一聲。
周思慧吸吸鼻子，眼睫上下顫抖，「你別這麼寵我。」
宋祁笑起，「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寵你，寵誰。」
「你會把我寵壞的。」
「就是寵壞了，我也喜歡。」
「幹嘛對我這麼好。」
「因為，是你。」你值得。
周思慧最近哭得次數多了很多，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哭是因為傷心，現在哭是因為感動。
以前哭沒人理會，不管哭多久，她從來都是一個人。
現在不是了，她哭的話，他會給她擦拭眼淚。
他，真的太好了。
宋祁不用看也知道小姑娘現在肯定紅了眼眶，柔聲說：「給你看煙花是想讓你高興的，不許哭。」
「好，不哭。」周思慧鼻音挺重的，她用力壓了壓，儘量恢復正常。
「還說沒哭，都聽出來了。」
「我剛就哭了一小會兒。」
「以後一小會兒也不要哭。」
「好。」
「真乖。」
煙花還在半空中燃起，宋祁的聲音比春風還溫暖和煦，一句一句同周思慧說著什麼。
說到最後，他問：「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周思慧：「做什麼？」
宋祁舌尖頂了頂牙槽，語速放慢拉長，聲音又蠱又惑又壞。
「把你綁了。」
「帶走。」
「藏起來。」
周思慧沒讓他綁，自己乖乖從樓上下來了，氣喘吁吁站定在他面前，眼睛裡淌著霧氣，「我我來了。」
「怎麼下來了？」宋祁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拉扯羽絨服拉鏈，「衣服也不知道穿，不冷麼？」
周思慧搖搖頭，「不冷。」
她現在很熱。
宋祁把羽絨服披周思慧身上，抬手摸摸她臉，蹙眉說：「臉都冰了，怎麼能不冷。」
「真不冷。」周思慧拉過他的手捏了捏，眼尾還淌著抹紅，看樣子剛才哭的時間可不是一會會兒。
應該是好一會兒。
「下次不許不穿衣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