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進去啊!”丫頭猛然打岔,於鵬一走神,連書帶通訊錄都掉在地上。丫頭笑了:“您還真不經嚇唬。”說罷彎腰幫於鵬去撿,通訊錄掉在地上翻開了,丫頭拿起來正要給於鵬,猛地翻回剛才翻開的頁數:“你,你認識他?”丫頭指著一個名字問於鵬。
“不,是朋友的朋友。”於鵬很謹慎。
“那你的朋友一定很老啦!”丫頭又笑了,聲音還很大,她把通訊錄還給於鵬:“那是我爸爸啊,他朋友全七老八十了,數他年輕……”
鐵路右側的燕山山脈波瀾起伏,不乏巍峨逼仄之勢,而左側則坦坦蕩蕩,一覽無餘,幾公里外就是渤海灣,隨著車廂的晃動,似乎還傳進些海腥味。於鵬生怕在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面前流露出什麼,扭了頭去看窗外。車廂有些悶,女孩許是看書看厭了,衝於鵬神秘一笑,從行李中掏出個紅布包來,把裡面東西一樣樣擺在桌子上:有些年頭的青花瓷碗,一物件牙筷子,一塊烏烏的金屬,看樣子是鉛或錫。丫頭拿起碗:“幫個忙,把它裝滿水。”於鵬沒懂,那女孩又把碗向前一送,於鵬接了,從礦泉水瓶子裡倒出水來。
“你……”
“噓……”丫頭把食指樹在唇錢,於鵬不再問。看著丫頭把金屬塊沉入水中,把筷子在碗口交疊成十字。然後雙手交叉,豎起拇指和食指相對,雙眼半開半合,對著瓷碗,靜靜觀察碗口的水波紋路和下面隨水隱隱光影遊移的金屬塊。足足三分鐘,丫頭一聲不吭,於鵬不知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呆呆地傻看。
“你撒謊。”丫頭一臉莊重,抬起頭看於鵬:“你朋友也不認識我父親的。”
於鵬差點從鋪上摔下去,好容易不見鬼了,怎麼又來個活脫脫的小妖精揭他老底。
丫頭一笑:“你不是存心騙我,沒什麼的,嚇到了吧!哈!”於鵬指那青花瓷碗:“你搞什麼名堂?”丫頭欺身把碗中水倒進洗手間,回來解釋道:“這個嘛,是個古老的算命方法。是從埃及透過阿拉伯帝國傳到巴斯克地區的一種算命方法。”她看於鵬丈二金剛的樣子,一聳鼻子:“咳,簡單說吧,透過水麵的波紋和裡面的光影晃動,能算出好多東西的。”
於鵬別彆嘴:“不懂。”
“巴斯克沒聽說過麼?”丫頭問。於鵬想了想:“在西班牙?我就只道那裡有個分離組織叫艾塔。”“對咯!他們才不是分離組織吶,本來民族就不同的,有好多神秘的東東哦。”丫頭把那套算命家事一件件收起來,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於鵬想問又不敢問,他有些怕這個近似巫婆的女孩,雖然她很漂亮。
“想問話吧?瞧你,吞吞吐吐地。我叫谷小影。”丫頭麻利地收拾起東西,擺了一個促膝長談的姿勢。
“我,我叫……”於鵬一下子忘了假身份證上的名字。谷小影撇嘴乾笑:“別想啦,我不查戶口。不過,出門報真名兒的人可不多呢,呵。”於鵬臉紅了,他不能報真名,這倒是真的。
“你,你信那些算命的東西?”為了擺脫尷尬,於鵬引開話題。
“算命,哈,偏見。”谷小影碰到敏感問題,開始興奮:“基因你懂不懂?基因?”於鵬一點頭:“嗯,不是DNA麼?”谷小影道:“對咯,凡是生物都有基因,生物的生長都是靠基因安排的。對吧。”於鵬又一點頭。“生命看起來很多樣,千姿百態,其實都是簡單的基因在背後做戲,拋開生命的外表,其實真正的區別不過那幾個核糖核酸,對吧。”於鵬連點了兩下頭,他覺得丫頭說話自己根本沒有插嘴的地方。
“可是,自然界雖然多樣,它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基因,按照基因的定律發展呢?”'霸氣 書庫 。。'
谷小影也不客氣,拿過於棚的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於鵬有些懵,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谷小影自問自答道:“其實,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