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晚飯,車子停在了服務站的停車場,康盂樹怕她感冒,關掉了車內的冷氣,降開半邊窗戶。
深夜車輛很少,這兒周圍只停了他們這一輛車,沒有人聲,夜間的蟲鳴很吵鬧。
但她已經太困了,什麼聲音都阻止不了她入睡。
隱約間,還能聽到車門開關的聲音。是康盂樹下去抽了電子菸又回來了吧。她雖然閉著眼睛,卻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古怪的榴槤味。
&ldo;喂,青豆,睡了嗎?&rdo;
忽然,她聽到康盂樹吊兒郎當地喊她。
睡意瞬間跑光,她下意識噤聲,猜想有些話,有些事,是不是他只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才敢說才敢做。就像那張照片裡那樣。
因此她沒出聲,假裝已經睡著。
然而,康盂樹卻沒有如她預想得那樣說出她所期待的話。
她只是感覺到他輕輕碰了下她的臉,幾乎是氣聲說,晚安。
她的一顆心終於慢慢慢慢地沉落。
幾乎是最後的關頭了,他依然什麼都沒說。
這一路上,她都在設想一個可能性‐‐如果,如果康盂樹挽留自己,她會動搖嗎?
可他竟然真的連一個為難的機會都不給她。
而她也沒臉開口問他,你有沒有想過來京崎呢?
這個問題太不要臉了。尤其是在他的緘默之下。
南苔是他土生土長的故鄉,是他的爸爸媽媽爺爺弟弟維繫著的家園,是他迄今為止一直好好生活的地方。
她一個背了滿身債又前途未卜的過客,拿什麼立場去問他,讓他打破現有的一切為自己做出讓步和犧牲呢?多可笑啊。
她也根本不捨得。
她希望他永遠是那個雨天初見時的樣子,雙眼明亮,沒什麼煩心事,開一輛貨車遊走在大江南北,最後回歸他熟稔的小城。閒來無事時抽兩支煙打一盤遊戲,和兄弟插科打諢,睡到日上三竿,一切優哉遊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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