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好似有人一樣。但是沈燕舞心中就是知道這裡現在只有一個人住,擺了兩幅碗筷無非是想要做成兩人進餐的樣子。
沈燕舞看著,眼底便是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他吸了吸鼻子,轉身向樓上走去,踏過樓梯,上面是兩間房間,其中一間房門開啟,裡面一張雙人床擺在正中,上面鋪滿了凌亂的衣服,沈燕舞忍不住走過去,將衣服一件件疊起來,放在床邊的椅子上。然後將床鋪整理乾淨整潔。
坐在床邊,沈燕舞摸著上面的被褥,低聲道:“真是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他說著,又起身向著另一個房間走去,站在門口忽然他停住了腳步,心中竟然惴惴,覺得膽怯。總覺得若是開啟了這扇門,有些東西便會改變。
正猶豫間,他又聽到那個聲音呼喚著自己,似乎是從門的另一邊傳來,沈燕舞心中一驚,手已經按在了門把上,隨著聲音,門緩緩開啟,沈燕舞盯著門內的景象,一時呆立無語……
朝陽跟著槐古齡來到村路之外的一間大屋,他看著槐古齡當先進入,便問道:“你住在這裡?”槐古齡點頭道:“是,怎麼。覺得意外麼?”他當先領著兩人進了客房,示意朝陽將沈燕舞放在床上,於是細細為沈燕舞把脈。
朝陽道:“你會診病?”槐古齡笑道:“是,奇怪麼?”朝陽皺起了眉頭,見槐古齡放開了沈燕舞的手,急忙問道:“他怎樣?”槐古齡道:“不過是普通發熱而已,只不過未曾用藥,所以……拖到現在反反覆覆,不見好轉。”
朝陽皺眉道:“我沿路想要找些草藥,但是沒有,所以……你這裡可有藥物?”槐古齡瞟了朝陽一眼,道:“我這裡只有尋常草藥,治不得他這樣的。”見朝陽似有所不解,槐古齡解釋道:“他發熱了許久,又如此猛烈,反反覆覆,自然需要更好,更有效的藥來醫治,用了平常的藥,恐怕一來是不能見效不大,二來恐怕他對藥起了抗性,將來就是再用猛烈的藥,也不見的有效了。”
朝陽聽了,急道:“那藥在哪裡,如何得來?”
槐古齡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我看他這樣這麼多日了,都沒見有事,看樣子在拖上幾日也是可以的。”他見朝陽皺起了眉,臉上顯然有了怒意,便笑道:“所以這些日子,足夠你找回草藥的。”他站起身,向外走去,道:“我先用一些藥,穩住他的病情,你也好明日一早啟程,去找草藥。我一會兒詳細和你說明,那藥採摘的地點和需要注意的事情。”說著,他便走了出去。
待槐古齡走出去,朝陽才坐到了沈燕舞身旁,細細為他擦掉額頭的汗水,想到有藥可以醫治沈燕舞,他便微微放心,但是眼瞧槐古齡樣貌邪氣,他不免也有些擔心。想來旁人都住在村落中,唯有這個人自己住在村外偏僻的地方,而且還是如此龐大的房屋,但在他看來,這間屋子雖大,裡面卻只有槐古齡一個人居住。種種奇怪的現象,讓他對槐古齡多了幾分戒心。
槐古齡再進來的時候,手裡捧著藥碗,他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朝陽,道:“這藥要喂他喝下去,分毫不剩。”他又掃過沈燕舞,見朝陽立刻擋在了自己視線前,他退後兩步,笑道:“我不過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還在昏迷,如果你要喂藥,我看……還是不便在場吧。”說笑著,他不顧朝陽微微紅了的臉頰,徑自走了出去。出門時,還體貼的將門關上了。
朝陽看著桌上的藥碗,端了過來仔細放在鼻尖吸嗅,雖然他不懂藥理,但是仍可辨別出這藥只是普通的安神藥,想來是槐古齡見到沈燕舞神色難過,夢囈不斷,所以才開了這樣的藥,希望他可以有個好夢。
如此看來,雖然這個人仍舊可疑,但是卻不得不信。於是他吹涼了藥,湊到沈燕舞唇邊,卻見對方因為痛苦,而滿頭大汗,牙關緊咬,這又如何是好?朝陽不由得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