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沈燕舞在祭臺上,扯起了嘴角。聽到背後那幾不可聞的一聲嗤笑,他眯起了眼睛,笑意更深。
沈燕舞一得到釋放,便扶著朝陽道了聲“失禮”,一路回到了槐古齡的房子。而槐古齡和龍泗亭,還有一班龍族居民便被青玉留了下來。
到了屋內,沈燕舞將朝陽扶到床上,急切的問道:“你怎麼樣?”一邊問著,一邊便要伸手解下朝陽的衣衫。朝陽臉上一紅,急忙按住了沈燕舞的手,低聲道:“我沒事。”沈燕舞眉頭一蹙,道:“怎會沒事?我看你當時都站不起來了。”說著,他甩開對方的手,自顧自的解著他的衣釦。
朝陽彆扭的僵在原地,任沈燕舞靈巧的將自己的衣衫褪下,露出精壯,仍舊纏著繃帶的上身。幾日修養已經收口的傷口還好沒有滲出血跡,但是朝陽其他的地方,例如腰間,手肘,卻又多了許多的淤青。
沈燕舞看在眼裡,一陣心疼。伸出手撫摸著那些淤青,顫聲道:“你怎麼……怎麼就衝出去了呢?”朝陽道:“我不能見死不救。”沈燕舞手上一頓,忽然抬頭道:“你怎麼見死不救了?”見朝陽皺起了眉頭,他又接著道:“說不準還是他們串通好了的呢。”
朝陽道:“不會的,槐公子不是這樣的人。”他說著,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沈燕舞哼了一聲,起身從櫥櫃裡找出平日裡常用的藥酒,到了些在自己手上,揉搓著朝陽身上的淤青,說道:“我沒有說是他,但是保不齊不是那些長老在背後指示。”他想著任芳既然是蘭客長老的女兒,那麼斷然不會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的事情,那麼還敢公然煽動村民,如果不是長老授意,那就一定是有人撐腰。總而言之,這幾個長老是拖不得干係。
朝陽看著沈燕舞陰晴不定的臉,覺得他手上的力道也是忽重忽輕,雖然只是些皮外傷,但是因為朝陽身體虛弱,所以才會被那些村民制住,此時沈燕舞好似神遊天外,手上一個不注意力氣大了些,讓朝陽忍不住哼了一聲。
沈燕舞聽聞,驚的鬆開了手,急忙問道:“怎麼,我弄痛你了?”說著,他一臉愧疚。
朝陽看在眼裡,心知對方也是無心,便說道:“無妨。”見沈燕舞仍舊滿臉愧疚,他拉過沈燕舞的手,按在自己腰間的傷口上,輕輕揉搓。沈燕舞有些錯愕的抬頭,見到朝陽滿面紅霞,料想對方必定是尷尬之極,只不過為了讓自己寬心,才做這種令人羞愧的事情。
心中對朝陽更是多了幾分憐愛,手上柔軟的觸感,手背上溫熱的溫度,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讓他不能自己。
他忽然咧嘴一笑,看的朝陽寒意驟升,停了手裡的動作,僵硬的看著沈燕舞。
沈燕舞嘿嘿笑了兩聲,一把拉過朝陽,攬在懷裡,低聲道:“朝陽,剛才真是對不起,弄痛你了。”朝陽被他弄得滿臉通紅,道:“無妨。”
沈燕舞道:“怎麼可以說無妨呢?我可是很心疼的,來,讓我好好看看。”說著,他將朝陽推倒在了床上。朝陽一愣,身子順勢倒下,但緊接著他便明瞭對方的用意,急忙伸出手推拒,道:“不行。”沈燕舞幽幽一笑,揚眉道:“什麼不行?”朝陽臉上一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沈燕舞見對方不好意思說明,臉因為羞惱,漲了個通紅。沈燕舞偷偷一笑,欠身靠近,低聲道:“朝陽,你可是不願?”眼神委屈,似要哭泣。
朝陽頓時愣住,他心中實是喜歡沈燕舞,在山洞中也曾互通心意,只不過想著對方的意圖,自己尷尬萬分,也是緊張萬分,然看到沈燕舞如此神情,心中一軟,抿起了嘴,卻是鬆開了手上推拒的力道。
沈燕舞見勢,低聲道:“你我心意相通,做了便是做了,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朝陽一陣彆扭,別開了臉。
沈燕舞瞧著對方,心念自己太過急躁了些,今日見了那樣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