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沈燕舞百無聊賴的看著叢非,道:“叢非,今天我們做些什麼?”這幾日叢非都會想些事情為沈燕舞解悶,給他將一些故事,又或者天南海北的聊天,有時打打鬧鬧,時間過得也很快。
但今日叢非心中有事,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惹得沈燕舞越發無聊。
叢非看了眼沈燕舞,眉頭皺了皺,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沈燕舞一愣,隨即笑道:“做什麼?著急回去和我拜堂麼?”叢非臉一紅,道:“誰稀罕。”
沈燕舞笑道:“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呢。”他想了下,裝模作樣的道:“的確,很多人都稀罕呢,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他一拍手,起身道:“不錯,就是現在回去最好。”
叢非一驚,看到沈燕舞絕然離開的樣子,急忙拉住了對方,抬頭剛要挽留,才看到沈燕舞眼底的笑意,登時羞惱的不知所措,狠狠地瞪了眼沈燕舞,甩開對方,撇嘴不語。
他心底暗罵沈燕舞,見到對方站在原地,含笑看著自己,更是氣惱,吼道:“你走啊,怎麼不走啊!”
沈燕舞皺著眉,道:“那我真走了?”見叢非氣呼呼的不理自己,他嘆了口氣,輕聲道:“走了也好,省得在這裡招人白眼。”說著,他真的邁步離開。
叢非怒目瞪著沈燕舞離開房間,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起初以為對方又是哄騙自己,可是之後等了很久,也聽不到聲音。他以為沈燕舞真的離開,登時慌了。
想到自己惡名遠播,又想到槐古齡,朝陽等人哪一個不比自己本性脾氣好?沈燕舞何苦為難自己,遷就他呢?
他越想越覺得如此,最後終於心灰意冷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來。
他想著自己被對方拋棄,越哭越傷心,又想到自己被對方戲耍多次,越哭越委屈,到了最後已經由低聲啜泣變成放聲大哭了。
沈燕舞走出了屋子,眼看著四處蒼茫湖水,不由得苦笑,心想叢非明知自己走不了,卻這麼說,分明是要看自己過會兒回去討好他才是,可是自己已然出來,也不好馬上進去,於是他便沿著斷橋慢慢前行。
他沿著斷橋方向一路走,走著走著,他才發現不妥。他回頭看去,竹屋已經在身後很遠,然而由目測看來,斷橋的盡頭與自己的距離絲毫不見縮短。他皺起了眉,雖然知道叢非建了結界,但也沒有想到這麼神奇,若是自己真的打算逃跑,恐怕到不了外面,還可能在這條無限的斷橋上,生生跑死。
他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出來已經一段時間,雖然猜測叢非計策,但想到以叢非的個性,絕對等不了這麼久,如今見自己還不回去,那人一定會出來尋找自己的。
又等了一會兒,沈燕舞仍不見有人追來,他心裡發慌,猜測自己該不會走錯了路,讓叢非找不到?如此倒不如回去等他的好。
拿定主意,他便向著來路走去。
靠近了屋子便聽到了裡面斷斷續續的哭聲,沈燕舞一愣,已然明白了。他搖頭苦笑,急忙跑進了房間。
一進屋子,便看到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叢非大聲的哭著,連自己進來都沒有察覺,嘴裡還哼哼唧唧,恐怕是在罵著自己。
他無言苦笑,悄聲走過去,一把將叢非從背後橫抱了起來。叢非嚇了一跳,抬起頭驚見沈燕舞,登時止了哭聲,眨著紅腫的眼睛,顫聲道:“你沒走?”
沈燕舞道:“我捨不得你啊,所以來接你。”
叢非愣了愣,摸著沈燕舞的臉,道:“真的?”
沈燕舞點點頭,道:“真的。”然後柔聲笑道:“我不是說過,不會丟下你麼?怎麼你老是不信。”他佯怒的顛了一下叢非,嚇得對方急忙抱住了自己,見他一臉笑意,叢非又低下了頭。
沈燕舞抱著叢非坐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