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過去,不少人喜歡用過去來炫耀自己,可蕭卿卿卻十分的不喜歡回憶過去。她的過去被欺騙背叛佔據著,於是慢慢的她戴上了面具,不再向任何人展示真正的自我,久而久之她學會了演戲,並開始以此為業。
說起來,都是諷刺。
夜晚總是來得格外的快,黑暗是最適合人隱藏的,每每難過的時候,黑夜總能帶來幾分慰藉。
顏玉成來的時候,就見蕭卿卿窩在椅子裡,身上裹著毯子,兩手互扣撐著臉頰,目光痴痴的望著前方。若不是他了解她,只怕別人看了會以為她失戀了。
“乾坐著有意思?”顏玉成在看到簡訊後的第一時間就往片場趕,在見到她的一剎那,終於鬆了一口氣,誰讓宜彩的簡訊只有兩個字“救命”。
蕭卿卿愣了片刻,笑說:“宜彩是不是看上你了?怎麼這麼盡心盡力的?”
顏玉成聽後搖了搖頭,嘆氣道:“你這就叫不識好人心。宜彩是擔心你才通知我的,怎麼到你嘴裡,就成另外一番光景了。”
“噢!”蕭卿卿心裡煩悶,一個勁的盯著顏玉成半晌,方才撇了撇嘴,說:“誰讓你這麼優秀的,是個小姑娘見了都想往上撲呢!”
“那……”顏玉成坐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臉,抬起她的下巴,調侃道:“請問這位小姑娘想不想往上撲呢?”
他目光灼灼,映在燈光下又格外的熱烈,在他的注視下蕭卿卿只覺兩頰發熱,渾身發燙。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肯定沒出息的臉紅了。她把毯子往自己身上緊了緊,恰到好處的把兩人之間的距離隔遠了些。
雖然顏玉成一直沒有問過她的家事,但是蕭卿卿也不想成心隱瞞什麼。她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開心些才會逗自己,而他的煞費苦心她又怎能視而不見呢。
蕭卿卿深吸了一口氣,說:“今天本來劇組收工了,可是一時八卦心氾濫就隨大家去看熱鬧,結果遇見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女人。而她又讓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這些讓我很煩躁。我不知道該對誰說,所以只好對你說了,我不想對你有所隱瞞。”
“謝謝!”顏玉成很滿意她的坦誠,她瑟縮在毯子裡的模樣實在惹人心疼,他不再廢話,張開雙臂連人帶毯子全部攬入了懷裡。他愛憐的親吻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不管遇上什麼事情,你都不是一個人,你有我!”
課本告訴我們,是人暖衣裳,而不是衣裳暖人。蕭卿卿窩在顏玉成的懷裡,暖暖的像被一個火爐包裹著,對比之下,方才毯子帶來的溫暖就相形見絀了。她往他懷裡鑽了鑽,自顧自挑了個舒服的位子,笑的有些諂媚,“原來你懷裡這麼暖和,可憐我之前的幾個冬天都被凍慘了,想想真是活該。”
“現在發現也不遲!”顏玉成緊緊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髮深情的說:“既然這麼喜歡,那這裡就專屬於你,好不好?”
“好啊!那從今天起這裡就是我蕭卿卿的個人地盤了!”蕭卿卿神采飛揚的說:“若是被我發現有其他人入侵,嘿嘿,後果自負。”
跟顏玉成在一起時,蕭卿卿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喜悅。而這種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甚至快到自己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就連夢醒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耳畔隱隱約約還殘留著顏玉成的氣息與溫度,蕭卿卿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臉紅了,她笑的一發不可收拾。
蕭卿卿的工作和生活並沒有因為那天遇上曾蘿蘇而發生任何的改變,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她閒的時候,都不由得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日子如流水,試鏡的日子眼看就到了。蕭卿卿利用奔波於兩個劇組之外的碎片時間消化著新劇本,她嘗試著多種方式去演繹臺詞,每次都會對自己前一次的表現不滿意,因為每次都會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