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裡面尋找著,“哪位是省裡來的領導,我們多次上訪到省裡、市裡,甚至京城,都很少見到能為老百姓說話的領導啊!”
“生米粒兒,喊叫什麼啊?省領導本來要到你們家看一看呢,正好你來了,有什麼情況說說吧!”他周大江在旁邊答道,同時用目光看了一眼李正鋒,“這位就是咱們的李省長,其它的人都是省裡和市裡來的領導。李省長,這個生米粒兒眼睛可是毒啊,米粒兒的xiǎo事他都盯著不放,也要討個說法,解決不了就到處上訪。”
“有問題就是有問題,問題不能分大與xiǎo嘛!”李正鋒聽到周大江說此人常年上訪,用口氣十分緩和口氣來儘可能避免口jiāo相惡,“máo主席他老人家說得好,世界上就怕認真二字。老盛啊,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說嗎?”李正鋒當時就想,這盛米粒兒可能是個外號,自己可不能輕易叫啊,那樣說不定會使矛盾進一步惡化。還真讓李正鋒猜著了,這個盛米粒兒的真名盛冪隸,因為人xiǎo氣、尖酸一些,得了這樣一個綽號。這名字有些繞口,卻是家裡長輩不識字,取名的時候在字典上隨便翻兩下,翻著啥字就是啥字,這樣來的名字。
盛冪隸不愧是老上訪戶了,在李正鋒面前不卑不亢,侃侃而談:“國家規定不能安排夫妻雙方都下崗,我們夫妻倆卻被安排全下崗了。李省長,你說我不應當找領導解決我的問題嗎?”
“你是哪個單位的職工?”李正鋒問。
在一旁的郭常陵說:“李省長,他夫妻兩個被安排下崗不假,但是他們原來一直就沒有上崗,都按停薪留職在外做生意。這次,單位改制就安排他們下崗了。”
“我是屬於停薪留職的黃工工人,但是我與單位簽訂合同還沒有期滿就強迫著下崗了。原來停留留職單位給jiāo養老保險之類的,現在下崗之後養老保險單位也不給jiāo了,個人實在負擔不起。”盛冪隸繼續十分理直氣壯地表白著,“我們夫妻兩個是去做生意了,那是響應單位號召自謀生活出路,我們才辦理了停薪留職,並與單位簽了合同。我們要不是開xiǎo飯店做生意賠十多萬,最後沒有辦法現在老婆也離婚了,我以後日子怎麼過?我們這麼大的人了,到處上訪丟人我們也知道。我們畢竟是國有企業的職工,說讓我們下崗,說不管就不管了吧,我們可也全是在黃工幹了二、三十年啦,說得過去嗎!”
“老盛啊,你先不要這麼大的火氣,有上訪材料嗎?”李正鋒從盛冪隸手中接過材料,“老盛啊,今天我接了你的材料,會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按國家相關政策的要求給你妥善解決好你的問題的。希望你以後不要上訪了,好不好?”
“我們誰願意沒事上訪呢?如果我產問題解決了,我一定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盛冪隸儘管看著李正鋒將他的材料收了,卻繼續說道,“李省長,你們這些領導幹部如果有máo主席當年接待群眾上訪的氣度就好了!”
“噢,老盛啊,你不簡單啊,關於上訪你還能將máo主席搬出來。”李正鋒覺得很新鮮,便說了句,“máo主席他老人家當年是怎麼接待群眾上訪鬧事的?”
“剛解放時,中原省一個地方要修飛機場,事先不給農民安排好,就強迫人家搬家。當時農民就鬧了起來,佈置了三道防線:第一道是xiǎo孩子,第二道是fùnv,第三道是男的青壯年,將到那裡去測量的人都趕走了。因為群眾鬧事,後來地方政fǔ端正了態度,給當地農民作了安排,農民的家還是搬了,飛機場還是修了。”盛冪隸將這件農民鬧事的情況介紹完了,大聲地問,“李省長,你知道máo主席聽說這件事後是什麼態度?”
“máo主席他人傢什麼態度?”李正鋒笑眯眯的問。
“máo主席他老人家說了,有這樣一些人,好像得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