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八成把他想像成逞兇鬥狠的黑幫分子份,雖然他的真實身份是遊走黑白兩道的“黑社會”。
向水心吞了吞口水不敢碰他。“你能自己站起來嗎?我打電話……”
“報警?!”眉一挑,他故意緊抓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滑的腕側。
“不……不是……是叫救護車啦!”她快哭出來了,聲音抖得害。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我和通緝有案的大壞蛋不一樣。”輕聲地安撫她,真怕她哭給他看。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個個都陰險得很,他很久沒見過真正清如水的乾淨女孩,也許,他該自私點收起來當老婆,省得一天到提防被某人算計。跑得夠累了,明知最終的結果是“死牢”一座,可自找和被人踢一腳的感覺是天壤之別,他得合計合計。
“你是警察?”她稍微靠近試著撐起他的身子,提心吊膽地注他的一舉一動。
男子摸摸染了些血的臉。“我像嗎?”
“我不知道,我一向沒有識人的眼光。”向水心誠實的搖搖頭,好人壞人在她眼中都是人。
“實話很傷人,你不怕我賣了你?”他很想笑,但作疼的傷口不配合。
“你不是快死了嗎?賣了我是收臺幣還是冥紙。”她會燒座金給他,以免他死不瞑目。
“嗄?!”他頓了一下放聲大笑,一手搭在她肩膀起身。“你真可愛。”
“不……我一點都不可愛,你死了以後千萬別來找我,我爸。很兇的。”像鍾馗,這句話她擱在心口沒說出。
睨了睨她急得漲紅的臉蛋。“要不要當我老婆?福利隨你開。”
“你……”她嗆了一口氣地用盡力氣扶他。“快死的人不要亂開玩笑。”
“誰說我快死了,你是閻王還是死神?一筆定生死。”嗯!青年味道,很合他胃口。
差點跌跤的向水心被莫名的力量拉回,她狐疑地望著他。
“你說的呀!”
“我像醫師嗎?”他身於是傾靠著,但腳步可不曾浮跨,穩如泰山。
勝之不武,騙個單純女孩為妻會不會遭天打雷劈?男子好心情地眺望無月的星空。
“你不是。”
“喔!你的識人眼光因人而異?”他感興趣地俯在她頰邊傾聽。
心跳加速,她臉紅得像是聖女番茄。“你……你不要靠我”
…太近……“
“害羞了?”臉蛋熱得可以蒸蝦了。他心底好笑著,刻意減壓在她肩上的重量。
“我送你去醫院。”她不敢多說,因為醫師的身上都有一股藥味淡而不濃,若不仔細去聞是聞不到,而她有老爸所說的狗鼻子。
“你叫什麼名字?”
她考慮了一下。“向水心。”
“當我老婆如何?”他在笑,眼底躲著深沉的心機,似真似假“不要。”她直截了當的拒絕。
“為什麼不要?”他還沒被人嫌棄過。
“我又不認識你。”說不定他真的是逃犯,她不能惹禍上門說得有理,他太莽撞了。“我決定追求你,我叫……”話在口
尖尚未吐出,猛然一叫的向水心聽見遠處校園報時的鐘聲。“是了,我老爸會急昏的。”
當場被拋在臨醫院門口十步的男子為之愕然,她……她盡然把重傷的人放在一旁,急急忙忙奔向最近的電話亭。
男性的自尊呀!他傷得好重。
“白虎呀白虎,你真是丟盡男人的臉,還好沒人認識你。”
昂藏的身軀已不需要人扶持,白虎堂堂主白少虎狀似無事人般地走到佳人身側,取下眼鏡放出十萬伏特的電波,語氣仙人的低喃。
“老婆,你不扶扶傷重的親親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