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雲接過蘋果,沒有立刻放嘴裡吃,而是意外的問:“為什麼啊?這裡住著不是很好嗎?”
“飯店雖好,但終究不是家。”孫耀文說。
白鳳雲眯眼問:“你真的這麼想?”
孫耀文一頓,她這話什麼意思?他不是這麼想,還能怎麼想。
見孫耀文疑惑的臉色,白鳳雲直接說:“我看你是因為那裡離孫家近,你能時常偷偷去看孫幽悠,你三年前揹著我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都不知道。”
她不說,卻並不表示不知道。
“悠悠是我的女兒,我去看看她又怎麼了,別說的好像我有多見不得人。”孫耀文以平緩的聲音坦然說道。
他去看悠悠,除了怕悠悠知道,不怕別人知道。
“女兒。”白鳳雲嘲諷的哼了哼,冷冷地提醒道:“你拿她當女兒,她有拿你當父親嗎?別忘了她是怎麼把你從孫氏總裁的位子上拉下來,又是怎麼將你趕出孫家。”
“這些都是過的事情了,你還提做什麼。”黯淡下眸光,孫耀文淡然的說,他已經看開了,也深刻的理解道一句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他自己先對悠悠不好,才有了今日悠悠不認他,說白了,都是他自找的。
“好你的事情可以過去,那我的呢,我明明可以站起來,現今完全殘廢,這不是孫幽悠害的嗎?當年我只是不能接受她和小燁傳結婚的緋聞,去問她,她呢,找人把我打的半死不活,如果不是小燁毅然決定帶我回德國治療,我三年前就死了。因為孫幽悠的狠心殘忍我失去了雙腿,孫耀文,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孫幽悠,這輩子也不會。”白鳳雲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喊的。
孫幽悠看著情緒激動的妻子,這是她第幾次在他面前吼不放過悠悠,他早已記不得,德國的三年,她因為身體的痛,經常大喊不放過悠悠,好似這樣能減輕她的痛苦過般,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還是他。
“雲兒……”孫耀文剛喊了一聲,白鳳雲又尖銳的打斷他想說的話。“我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將來一定如數讓孫幽悠也嘗一遍。”
她尖銳的聲音,狠戾的眼神,配上此時臉上扭曲的表情,看起來竟是那麼的猙獰醜陋。
“你不去挑釁悠悠,能有今天嗎?”面對白鳳雲的歇斯底里,孫耀文充滿滄桑的臉上沒有訝異,有的只是習慣了,他早就接受自己那個溫婉賢淑的妻子,不復存在的事實。
“你說什麼?”白鳳雲問,不是沒聽到孫耀文的話,而是不敢置信他會這麼說。
自從她受傷以來,孫耀文對她完全是逆來順受,無論她怎麼把對孫幽悠的憤恨發洩在他身上,他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何時這樣反常過。
“自己想想吧。”孫耀文語氣裡是濃濃的失望,把手裡的水果刀和才切下一塊的蘋果,重重的放到茶几上,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音,他站起身,走進房間,回手狠狠的甩上門。
白鳳雲錯愕的看著關上的門,他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她發現,孫耀文從德國回來後就很不正常,上次在餐廳也是丟下她不管,今天又是這樣,這個男人,她越來越難以掌控了。
這個認知讓白鳳雲心驚不已,她是真的愛孫耀文,才想著把他掌控在手心裡,如果讓他脫離控制,她今後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白鳳雲看了看孫耀文緊閉的房間門,很快收斂起臉上的表情,自己滑著輪椅去開門,見門口站著的白雪,白鳳雲露出慈祥的笑容。“雪兒來了,快進來。”
白雪很自然繞道白鳳雲身後,推著她的輪椅,直接推到沙發邊,白雪自己坐到沙發上,把手上拎著的一個袋子放到茶几上,推到白鳳雲面前,微笑著說:“媽,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點心。”
“真是有心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