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者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眼中利芒四射。精芒如同實質般吞吐,看的這些年輕弟子紛紛低下頭去,氣勢上頓時弱了一截。
“啪!”司馬藏對面的一個老者用力拍下,震的紅木的桌子不停的搖晃。擺放在上面的花瓶搖搖欲墜。
“王長老,弟子知道你老修為高深,不過也不必拿桌子出氣吧,這可是凌月門的祖師用過的,絕無僅有了。”司馬藏急忙按在桌上,他身形一個踉蹌,總算將桌子穩了下來。
“哼,若是再這樣讓你們胡作非為下去,別說是桌子,只怕凌月門的基業也難保!”王長老見他化解了自己加註在桌上的暗勁,面上微微一變,接著又厲聲喝道。
“不知道王長老所說的胡作非為究竟指的是那些,不如說出來,也好讓弟子能夠知錯就改。”司馬藏笑著問道,他生性平和,雖然入門最早,卻是沒有一點大師兄的架子,就算是門中剛入的師弟,他也能夠相談甚歡。王長老雖然如此呵斥他,卻是毫不在意。
“別的就不說了,掌門被心魔所侵,你們卻騙我們說是修行傷了心脈,而且假借掌門之命,將我們全部外放,若不是李師侄深明大義,至今我們還被矇在鼓裡。”王長老看了身後的一個青衣男子一眼,厲聲高叫道,“你們究竟是何居心,還不快從實說來!”
“這個只怕是各位長老誤會了,掌門確實是傷了心脈,現在正在閉關恢復中。她以前就已經指定由燕師弟接任掌門一職,所以此次也不算擅越。”司馬藏頓了頓,接著說道,“至於各位長老的調動,卻是門內弟子的共議,就算各位資格高,只怕也要服從。”
“王師兄,還和他多講什麼,先拿下他再說。”何長老見王長老被駁的說不出話來,急忙踏前一步,伸手朝司馬藏抓了過來。
“各位長老有話好說,如果無理動手卻是犯了門規。”司馬藏身如游魚,只是一晃,就躲了過去。
“還敢躲閃!”王長老大喝一聲,他和何長老身形交錯,將司馬藏前後退路牢牢封住。
場內氣氛頓時變的劍拔弩張起來,站在司馬藏身後的弟子中有幾個人咬牙站了出來,卻被長老們的威勢所逼,動彈不得。
“師弟,你再不來我可就完了。”司馬藏暗暗叫苦,他看了看窗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天性敦厚,這樣的事情必定不是你的主意,只要你說出幕後主使之人,我們必定不會難為你。”何長老慢步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三人成鼎足之勢,將司馬藏困在其中。雖然並沒有動手,強大的威壓已經逼的他全身血氣翻湧,很是難受。
“是弟子做的決定,與其他人無關。”司馬藏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面上一掃之前的柔弱,滿臉堅毅之色。
“既然如此,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不顧人情了。”何長老眼中冷厲之色一閃,指著他身後的一個男子說道。
“黃猛。你掌管刑罰,他這種情況該當何罪?”
“如果真是欺瞞師長,罪當刑拘面壁五年。”男子用力抬頭說道,眼中滿是不忿。
“只是五年啊。那再加上圖謀不軌,欺師滅祖那又如何。”何長老笑著問道。
“其罪當誅,拘其元神……”黃猛顫聲說道,他面上一陣煞白,竟然說不下去了。
“司馬師侄,我知道你一個人是絕對不敢這樣做的,只要你能夠出來指認這個人。我保你無事,還是做你的大弟子。”他笑了笑,接著說道,“滅其肉身,拘其元神日夜受那九幽陰風颳割之苦,這點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司馬藏頭上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他看了站在周圍的長老們一眼,面上不由抽動起來,“我,我……”卻是半天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你真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