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先安排好的事情,或是威逼,或是利誘,或是交好,他這百年來並非只是單純的在龍鯨要塞中鬱悶度過,全族除了辰蛟和他們直屬的幾個附庸族,幾乎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他這一邊,這也是為什麼即使刺殺不遂,他也毫不在意的原因。
站在背後的離珠輕輕的按摩著他的肩膀,手法嫻熟,輕重適中的勁力讓他很是舒服,而時不時在腦後擦過的那團柔軟,更是讓他心情大好,剛才因為風青翼而稍稍不快的心情也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他無聲的笑了笑,眼光投向了眾人頭頂之上的那高高在上的寶座,掃了面色青白的風青翼一眼,“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嗎?”柯受鋒突然這樣惡毒的想道。
“既然如此,那就……”木長老咳嗽一聲,雖然為風青翼感到可惜,可形勢就擺在眼前。大廳內超過九成的人群都支援柯受鋒,按照前幾次會中定下的規矩,族長之位已經非他莫屬。
柯受鋒淡淡地笑了一聲,他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木長老面前,接過那隻不知由什麼材料製成的長錘。用力朝面前的大鼓敲下,只要這道鼓聲響起,他就算正式繼承族長之位,再也不能更改。
“且慢!”就在這最後時刻。風青翼突然長身而起,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整個人已經瞬間移動到柯受鋒的面前,重重落下的長錘被她手中射出的青芒拖住,任對方如何用力。就是不能下落分毫。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和我爭爭嗎?”柯受鋒冷聲笑道,他突然貼近,在風青翼的耳邊低聲說道,“知道我做了族長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嗎?”
“我很久以前就想試試你的味道了。”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射出攝人的寒芒,“若是你敢反抗,就算是滅掉你辰蛟全族。我一樣也找的出來藉口。”
“是嗎?”風青翼的面色瞬間由白轉紅,漲的似乎要滴出血來,但終於還是壓制了心中狂暴的衝動,她盯著柯受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若是真的成了族長,再來說這種話還差不多。”
“是嗎,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還不是了?”柯受鋒輕蔑的一笑,困獸猶鬥,他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反應,並沒有什麼吃驚的地方。
“木長老,你準備讓她鬧到什麼時候!”他鬆開手中的長錘,轉頭對著木長老沉聲喝道,現在他已經只差一步就可以登上族長之位,自然不必再像以前那樣客氣,語氣無形中也加重了許多。
“風長老,木已成舟,你還是退下吧。”木長老枯瘦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揮了揮手,後面早已經按奈不住的幾人急步上前,準備將她硬拉下去。
“慢著!”風青翼沉聲喝道,她將手中的長錘一揮,一道青芒揮灑而出,化作了無形的屏障,頓時將撲上來的幾人阻在外面。
“我記得大薩滿當初曾經留下遺言,若是誰能夠找到我族遺失的聖物,那就可以繼承族長之位。”她盯著木長老沉聲說道。
“不錯,當年是有這樣的說法。”木長老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舉族皆知,但我族困守這北海深淵中千年,聖物就一直不知去向,所以才導致族長之位懸而不決。”
說到這裡,他一直木然的臉色突然變了變,“難道你……”
“不錯!”風青翼一把推開橫在面前的柯受鋒,指著臺下站立的夏無塵說道,“不過擁有聖物的並不是我,而是他。”
“是真的嗎?”本來靜寂的人群突然沸騰了起來,眾人低聲交談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辰蛟一族身後的夏無塵。
“總算輪到我了,不過看來這位結盟的同伴似乎混的不怎麼樣啊。”夏無塵苦笑了一聲,他從指上的儲物指環中取出了被奇形咒符包裹住的匣子,雙手託著舉過頭頂。
彷彿感受到了場中眾人紛亂的靈氣,匣子上的封印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