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了我這麼長時間你還沒說到底有什麼事呢。”何沐提醒蕭憲倫快入正題。
“哦哦哦,”蕭憲倫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新聞裡緩過勁兒來,有些程式化的說,“下週一我們決定舉辦一次同學聚會,去年你就沒來,這次你還來嗎?”
“我就不去了,檔期排的挺滿的,華仔有部戲找我,我都不敢答應,下次,下次吧。”何沐一副我很牛叉的樣子,再次狠狠打擊了蕭憲倫的囂張氣焰。
“哦,哦,是是是,那就下次吧。”蕭憲倫誠惶誠恐的掛了電話,直到晚上吃飯他才恢復過來,並以自己是名牌大學的高素質人才這一點重拾自信,心中對何沐的不屑和鄙視又找回來了,不過是個戲子而已,而且還是個沒什麼名氣的戲子,牛什麼牛,看我在聚會的時候怎麼編排你,哼!
“喂,喂,靠!怎麼掛了,你再勸勸沒準我就去了。”何沐無奈的收起了手機,別說他還真想見見那些老同學,雖然班裡有蕭憲倫這種以諷刺挖苦別人為樂的傻×,但大多數人和何沐的關係還不錯,儘管他們得知何沐決定考北影的時候並不支援,但那也是為了他好,畢竟以他的成績考個一本幾乎沒問題,到時候再找個好工作,娶個好老婆,一輩子就能順風順水的過完。
但那不是何沐想要的生活,他喜歡新鮮事物,喜歡追求刺激和輝煌,他不甘和別人過相同軌跡的生活,他認為只有不斷的追求,不斷的嘗試,不斷地改變,這才是真正的“活著”。只能說他和別人的人生觀是有差異的,能理解他的也只有李文化等少數幾個人,不能理解他的也完全可以是朋友,他希望能在現在小有成就的時候和他的這類朋友聊聊,不求他們接受自己的觀念,但求互相理解。
現在看來是不成了,蕭憲倫這廝只要多說兩句他肯定就答應去了,唉!
不知不覺間,火車已經到了縣火車站,總算到了。
行走在縣城的街道上,何沐不由感慨,每年都回來,每年都是老樣子,國家經濟在飛速發展,但在這裡卻彷彿看不到,貧困縣的稱號果然不是蓋的。
叫了一輛黑車,司機直接把何沐送到了村口,再走幾步路就到家了。
因為之前下過雪,地上有些泥濘,何沐倒也毫不在乎濺在褲子靴子上的泥點,大跨步走著。
雖然何沐只是小時候住在這裡,初中之後就不怎麼回來了,但見到他的人都主動和他打招呼。
“二叔回來了。”一箇中年人熱情的對何沐揮揮手。
“二爺,你又帥了!”這是村子裡的年輕人,比何沐還大點,但是小何沐兩輩。
“二舅爺,回來過年啦!”這是一個某個抱著孩子的小媳婦,她nǎinǎi和何沐同輩。
“”
總之鄉親們都熱情的招呼何沐,而且幾乎都是何沐的晚輩,僅有一些老叟才能仗著年紀大喊何沐一聲“二兄弟!”
可是為什麼都是“二”呢?
因為他是他爺爺的第二個孫子,他們家打他爺爺那起就輩大,再加上何沐老爸是爺爺最小的孩子,兩人差著四十多歲,這也就造成了何沐的輩分大的沒譜,同齡人中鮮有敵手。
這裡就要介紹一下何沐他爺爺,何老爺子。
何老爺子大名何奎壽,今年八十有八,仍然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沒災沒病,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他老人家生於動盪的民國時期,兒時曾拜有“倉州小霸王”之稱的武術家劉雲樵為師,學習八極拳,而劉雲樵的師傅是清末民初赫赫有名的武術大家,八極拳宗師“神槍李書文”,所以爺爺也算師出名門,在恆水倉州一代頗有名氣。
後來rì本鬼子入侵,爺爺的師傅劉老先生投身軍戎,十幾歲的何老爺子也受到感召入了伍,不過他們一個是**,一個是共軍,打鬼子的時候還好,打跑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