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禍,嘴角也擒著一絲壞笑,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不由磨牙,以前從未這樣,定是這小女人使的壞,可又抓不到半分證據,只是一種直覺。胤禛握了握手,眯了眯眼睛。
晚膳時分。
“爺,這是廚房做的全魚宴,今日奴婢特地囑咐他們,是下了拿手的功夫的。”清嵐一副邀功的模樣,笑得眉眼彎彎。
胤禛按了按額頭跳動的青筋,面色極其不善。
“特別是這個煎魚,聽說是請了宮裡退下來的御廚做的,當年皇上還誇讚過。”清嵐又不知死活地繼續推薦。
胤禛臉更黑了,結果就是清嵐晚上像煎魚一樣被翻過來倒過去折騰了一宿。
☆、盼 歸
輕鬆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胤禛在休息了三天後又被康熙一紙詔書召回京,各女眷自是緊緊跟隨胤禛而行,但清嵐卻是不想回去了。儘管在貝勒府,她也是幾乎整天宅著,少與人往來,但畢竟多多少少還要和眾人接觸,若是她一個人在莊子上,竟是連清早給福晉的請安也不必了。哪裡更好,自然不必多想。
打定主意,清嵐便和胤禛直接道明:“爺,奴婢可不可以不回去了?想在這裡再多住幾天。”
“為何?”胤禛很是奇怪。
“奴婢覺得這裡很好,田園生活自是讓人心情舒暢;但回去之後,四角高牆,太讓人憋悶了。”清嵐實話實說。
“回去爺給你換個大點的屋子。”胤禛避重就輕,原來這女人是玩野了。
“奴婢沒有這個意思,爺您明白奴婢的意思。”
“不準。”
“為什麼?”
這女人竟然還反問他,胤禛頭疼:“哪裡有人主動要求來莊子上的,都是一些犯了錯的,發配到這裡思過。”
“那爺就當奴婢犯了錯,奴婢會老老實實在莊子裡哪裡也不去。總歸貝勒府也好,莊子也好,這些都是爺的地方,奴婢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還請爺答應奴婢這一小小的請求。”清嵐堅持道,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盈盈看著胤禛,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請求。
胤禛見清嵐似乎決心已定,看她如小狗一般亮晶晶流轉期待的雙眸,不由心下軟了幾分,卻還是疑惑,沒有女人願意放逐自己,她真的什麼也不在乎嗎?
胤禛無端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但他為人生性不喜勉強別人,遂有些不悅地點點頭:“隨你。”
清嵐立時展顏一笑,眉眼彎彎,瑩潤的嘴唇彎成醉人的弧度:“奴婢多謝爺!”
胤禛眼神微閃,心下更不是滋味了。
次日一早,清嵐去向那拉氏請安順便送行,胤禛早已去上早朝了。
那拉氏拍拍她的手,口氣極是柔和,極盡安慰:“你一向最是乖巧懂事的,爺和我們都看在眼裡,爺不過是讓你在這裡多待兩天,你不要多想。你放心,過幾日我定會和爺說,把你接回去。”
那拉氏很是遺憾,她本來就是要扶植清嵐,既顯得她賢惠大度,又認為清嵐不會懷孕,用著最是放心,還可以討好德妃和胤禛,而且清嵐對她也一向順從有禮,不是那種心口不一的假意尊重,也沒有眼睛深處透露出的覬覦和野心,那拉氏長久下來這一點還是看得明白。只是現在,不知清嵐哪裡惹了胤禛,將她留在這裡,還不知道要留多久。
清嵐乍聽有些奇怪,但馬上反應過來,便道:“福晉對奴婢好,奴婢感激在心,這些小事還讓福晉費心,是奴婢的不是。”
“妹妹沒能和我們一起回去,真是遺憾。”李氏嘆了口氣:“妹妹怎就如此糊塗,如何惹了爺生氣?”
“可能是奴婢言語上有些衝撞。”清嵐含糊道。
“倒也罷了,爺心裡還是有妹妹的,過幾日事情過了,說不定爺就會想起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