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未必會幫忙。今日我是看在我表弟的分上,幫你這一次。但有個條件——”他說著違心的話,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他在這幾天甚至想過無數次,她如果開口求他,他會怎麼樣?但最後他都無法得出什麼結論,他隱約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抗拒不了她的請求——就算她再對不起他,他卻還是無法忍心去拒絕她的。
但是她沒有。是的,她和他一樣,有一樣的傲氣與倔強。當年她愛他,所以會才會求他原諒,與他複合。後來她不愛了,所以就選擇了離開……
她低下了頭,垂著眼簾:“什麼條件?”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長而密的睫毛彷彿兩把精緻的小扇子般在微微抖動。他心裡微微一顫,彷彿當年他幫她帶上戒指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睫毛如同飛舞的蝶翼,不停地顫抖。後面的話不知為何就堵在了喉嚨,無法流暢地繼續說下去。
她的心底深處一片冰冷,他說就算她求他,他也未必幫忙。他不說,她也是知道的。但他說出來了,那話卻比預期的還要傷人。在她以為她已經不會再受傷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心很痛,很痛。
他不說話。她慢慢地站了起來,轉身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她還是預料錯了,他今日是來看她笑話的,是讓她知道他今日是如何如何成功的嗎?還是讓她後悔當年輕易地與他分手?
他猛地向前幾步,一把拖住了她,細弱的手臂上除了骨頭,似乎什麼也沒有了:“不聽我說完條件嗎?”她不想示弱,也不能示弱,倔強地抬起頭:“放開我!”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離開他熟悉而魅惑的氣息,吸了一口氣,才道:“什麼條件?你說!”
他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淡淡地道:“不要招惹我表弟!從此以後,不要跟他單獨見面,更不要有任何發展。”慢慢地抬起頭看她,冷冷地笑了出來:“這條件應該對你來說不是很難。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就算你跟我弟弟有任何發展,也不可能進我舅舅家的門。且不說我舅舅家對女方有什麼高的要求,但僅身家清白一點,你就不夠格。換句話來說,就算你跟我表弟在一起,也沒有任何好處,還不如就此放手!答應我的條件,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
彷彿有把刀□了體內,不停地在滴血,她只覺得全身都在痛,一塊連著一塊,一片連著一片,痛得幾乎麻木了。但人卻笑了出來,在言柏堯眼裡卻顯得嫵媚異常。她好一會兒才止住,眼淚幾乎都要笑出來了,走近了一步,冷冷地看著他:“言柏堯,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忘記了,毀我清白的是你。”
他沒有說話,她說的的確是事實。她繼續在笑:“我以為你有什麼條件?你無非是怕你弟弟知道你跟我的過去,而與你翻臉。”她挑釁似地抬頭看著他:“我為什麼要答應你,言柏堯!我就是要跟你弟弟交往,你又能怎麼樣?”
他又被她挑起怒火了,就同當年一模一樣。鐵青著臉,冷酷地不擇手段地回擊道:“你以為你在國外生過孩子的事情,在國內就沒有人知道嗎?你不會以為我弟弟會大方到接手別人不要的拖油瓶吧?”
她彷彿被利刃戳中,臉色瞬間如死般灰白,整個人猛地一顫,搖搖欲墜,緩緩地倒退了幾步,一直退,一直退,直到碰到了沙發,靠著沙發背,這才有了一絲支撐,低沉而微弱地喃喃道:“拖油瓶……拖油瓶……”
他與她每次吵架,總是天翻地覆的。他愛她,卻總是會被她挑起怒火。她呢?永遠不甘示弱,兩人針鋒相對,結局是兩敗俱傷。但這次很奇怪,她似乎被戳到了痛處,無力反駁了。他應該得意,應該高興的,但是他沒有——他幾乎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兩人只是靜默,連空氣都似乎沒有再流動。她用手指掐著手心,感受著微微的刺痛,這才有一點點能力平復自己。好一會兒,她才找回了說話的力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