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灑家才不厚道!”
弘一和弘六連聲道:“對呀,師傅英明!”
薛懷義哈哈大笑,把大袖一揮道:“走!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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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小蠻選婢
鳳閣侍郎、同鳳閣平章事韋方質臥在榻上,顫巍巍地揚聲道:“老夫有疾在身不能遠送,王爺慢走啊!咳、咳咳……”
武承嗣臉色鐵青,寒聲道:“不敢有勞韋相相送,武某告辭了!”他把大袖一拂,便風一般卷出門去,韋方質望著武承嗣大步離開的背影淡淡一笑,病懨懨的模樣一掃而空,一翻身就坐了起來。
老管家一揮手,兩個侍婢趕緊取來衣袍,韋方質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叫她們給自己穿戴束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擔心地道:“魏王權勢熏天,一時無倆。老奴以為,阿郎縱不屑與之為伍,也不該稱病高臥叫他難堪,這等人睚眥必報,恐怕會為阿郎惹來禍端。”
韋方質解下額頭土黃色的抹額往榻上一扔,沉聲道:“吉凶,命也!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折節曲事以取媚於這些皇親國戚?武承嗣登門看望,必然是有求而來,老夫就算大擺筵宴款待於他,只要不與之同謀,依舊是要得罪他的,又何必患得患失,自傷羽毛呢?”
“阿郎……”
韋方質擺手道:“事已至此,不必多言。”
老管事素知阿郎為人方正,聞言也只得嘆息一聲,默然退下。
武承嗣出了韋府,攥緊了馬鞭,怒聲道:“好個韋方質,竟對本王如此無禮!他在御前告假三天,明明說是偶染風寒,本王過府探望,他居然就病得臥床不起了!我呸!本王都聞到他一身酒味了,這個老匹夫,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隨從們忙陪笑道:“韋方質不識抬舉,王爺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武承嗣冷哼一聲,怒氣衝衝上了馬,揚馬一鞭,疾馳而去。武承嗣到了自家府前,剛剛扳鞍下馬。遠處突有一騎飛馳而來,到了面前滾鞍落馬,拜倒在武承嗣面前,哭叫道:“王爺,求王爺為我家阿郎作主啊!”
武承嗣看了看,對此人似乎沒什麼印象,不禁奇道:“你是何人?”
那人揚著臉哭泣道:“王爺,小人是王學士府上的家人王三羊啊。曾經隨侍阿郎左右。見過王爺您的。”
武承嗣“哦”了一聲,撫須道:“你家阿郎是王慶之?他怎麼了?”
王三羊哭道:“我家阿郎為王爺您入宮請願,被活活打死在午門外了。”
“什麼?”武承嗣雙眼一瞪。猛一俯身,揪住王三羊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厲聲咆哮道:“你待怎講?王慶之死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三羊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也顧不得擦,便把主母告訴他的一番話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王家聽說王慶之被打死午門之後,這王三羊就隨主母去午門收屍,回來以後才被主母派到魏王府送信。
事情的前因後果,王氏夫人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這王氏夫人也知道當朝天子要殺一個臣子,這仇根本就無從報起,但那李昭德是殺死丈夫的直接兇手。這個人卻未必扳不倒,所以遣人來魏王府報訊時,已經教了他一番說辭,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李昭德的身上。
武承嗣聽他說罷,把他猛地向外一推,只氣得仰天咆哮。人若碰到一件不愉快的事動了火氣,怒火還未平息驟然再碰到另一件不愉快的事。那怒火真可以激發十倍。武承嗣剛在韋方質府上威風掃地,碰了個軟釘子回來,又聽說這件令他在朝野間威望大減的事來,真是氣得幾欲發狂。
武承嗣脹得麵皮發赤,他在門下困獸般轉了兩圈。忽然指住一個親隨,厲聲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