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人手中就行,倒不介意是王爺您還是梁王,這一來,只要梁王得了便宜,陛下那裡也不會反對,楊帆打得好一副如意算盤吶。王爺,如果讓楊帆得手,李昭德和梁王的勢力進一步得到擴張,我們……”
武承嗣陰沉著臉猛一揮手,打斷了張嘉福的話:“不必說了,本王自有主張!”
武承嗣透著幾分兇厲的眉毛微微一擰,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不下猛藥,看來是無法改變於本王不利的局面了!你回去,繼續監視楊帆,看他有些什麼動靜,本王自有辦法對付他!”
張嘉福躊躇了一下,見武承嗣臉色灰暗,隱隱透著一種兇戾,不敢再多說,只好拱手一禮,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武承嗣從袖中摸出手帕,捂在嘴上咳嗽幾聲,再拿開手帕,就見上面有幾絲血跡,不由眉頭一皺,連忙開啟案頭一個精緻的瓷盒,從中拈出龍眼大小的一顆硃紅色藥丸,和了一口水吞下去,片刻功夫,臉上就泛起一抹病態的潮紅,但是神色卻振奮了許多。
武承嗣長長吁了口氣,吩咐道:“來人,有請張道長!”
片刻功夫,一位身著八卦道袍的道人便由書房小廝引著,漫步邁了進來,這老道白髮白眉,膚色紅潤,手執一柄拂塵,一派仙風道骨,見了武承嗣,單掌稽首,微微笑道:“貧道正在打坐,神遊太虛仙境,忽蒙王爺見召,不知有何要事,可是那還春丹已經用光了麼?”
武承嗣連忙上前相迎,滿面笑容地道:“打擾仙長清修,罪過,罪過。小王的仙丹還沒有用完,特意邀請仙長過來,是因為有一件大事,想要祈請仙長相助!”
武承嗣揮手摒退小廝,請那老道在上首坐了,一撩袍袂,便跪倒在他的面前,虔誠無比地道:“小王身陷困境,無由自解,還祈仙長,助小王一臂之力!”
……
洛陽宮城的後面還有曜儀城、圓璧城等幾座附屬的宮殿,但是它們都在高高的宮牆外面,這裡是堆放雜物以及處理一些比較影響宮城環境的事情的地方。比如宮城裡大量的馬桶,就是每天集中在這裡,然後再裝車運出京城。
這裡的範圍也不小,並不是每處地方都骯髒不堪。此刻,曜儀城裡一座形貌破敗但裡邊還比較潔淨的宮殿上,就有四個人正站在那兒。
一位是高延福高公公,身後站著一個虎頭虎腦、身材墩實的小傢伙,穿著一身內侍的衣服。另一邊是楊帆,帶著馮元一。
高公公公鴨似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上“呱呱”地迴盪著:“元一這孩子已經拜了老公為義父,老公對自己的乾兒子,還能不用心照料著?楊郎中。你就放心吧。呵呵呵呵,絕不會有人欺侮他的!”
楊帆微微一笑,道:“楊某與高公公相知甚深,自然信得過公公。只是元一這孩子,我一向視同自己的兄弟一般,臨進宮了,少不得就囉嗦幾句。讓高公公見笑了。”
楊帆說著,摸摸元一的頭,道:“還不上前拜過義父,以後在宮裡,小心做事,孝敬義父。公公一定不會叫你吃虧的。”
馮元一聽話地上前,向高公公鄭重地跪了下去,三叩首道:“元一拜過義父!”
“好孩子!好孩子!”
高公公歡喜地把他扶起來,回顧了一下身後另一個膚色黎黑、眼神靈活的少年,對馮元一道:“李千里將軍從嶺南剛送到宮裡一批人,老公本來可以挑兩個身邊人侍候著,特意只挑了他一個,另一個位置給你留著呢。你在老公身邊。可就沒人敢欺負你。”
高公公指著那少年道:“這孩子,也拜了老公做義父。老公本姓高,已經為他取了一個名字,叫高金剛,你如今也是老公的義子,老公可不能厚此薄彼,便也為你取個名字吧。他叫金剛,你就叫力士,從今以後,你就叫高力士,如何?”
馮元一叉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