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意,吩咐人嚴加戒備著,那些人到了面前,對楊帆手下如臨大敵的模樣頗為奇怪,不過他們倒不認為在這兒敢有人劫殺官兵,是以只是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便向入城的大道拐去。
前隊的官兵剛剛拐過官道,便有一位邊軍將領輕馳而來,這人一見楊帆登時吃了一驚,定睛再一看,立即滾鞍落馬,急急向前幾步,向楊帆抱拳一揖,略顯激動地道:“岐州司馬錢知語,見過輔國大將軍!”
楊帆這時身著便袍,可沒想到在這地方竟有人認出自己,他微微一怔,詫然道:“錢司馬,你認得我?”
錢知語連連點頭,道:“認得,認得,當初大將軍遊五丈原時,下官是岐州府掌書記,曾隨本衙長官護送吐蕃和親使者赴京,見過大將軍一面。只是下官職位低微,不曾有幸上前與大將軍說話。大將軍此番再遊岐州府,朝廷是告知過地方的,是以下官一眼就認了出來。”
楊帆不禁失笑,這人記性倒好,昔日與婉兒同遊岐州時,只被他見過一面,如今都過了七八年了,他居然還記得。
楊帆頷首道:“原來如此,不知錢司馬此番護送的這些吐蕃人,可還是吐蕃國使節?”
錢知語道:“正是。”
楊帆道:“哦,吐蕃王此番遣使東來,所為者何?”
錢知語道:“呃……還是為了和親。”
楊帆一聽大為驚奇,失聲道:“和親?如今的吐蕃王好象才七八歲吧?這就要成親了?”
錢知語垂手陪笑道:“吐蕃贊普還差著個把月才滿七歲呢,不過……和親嘛,年紀倒不是問題。”
楊帆啞然,靜默片刻,才揮揮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耽擱你的公事了。”
錢知語趕緊道:“下官哪敢與輔國大將軍爭道,還請大將軍先行。”
楊帆道:“呵呵,我此番來西岐,全為遊山賞景,一路信馬游韁才有看頭。你自去吧,不必顧慮本官。”
錢知語這才唯唯喏喏地答應了,牽著馬走出一段距離,這才爬上馬背,又吩咐人放慢了速度,免得踐起一路塵土,惹得大將軍不喜。楊帆見他如此細緻入微,對此人的印象倒是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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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雲亭中,李顯和韋后坐著那兒,笑望著亭外擊鞠場上人喊馬嘶,一枚硃紅色的小小球兒,在雙方十人的爭搶之下,不斷幻化成一道紅色的弧線掠過長空。
寬闊的馬球場上,十匹馬馳騁來去,縱橫自如,馬上的騎士揮舞著球杖,彷彿揮舞著一口口斬馬劍,殺氣騰騰,夭矯如龍。其中有個年輕英俊的騎士技藝尤其高超,不管是躍馬馳騁,還是揮杖截球,都是威風凜凜。
他赤著上身,一身健碩的肌肉泛著古銅色的光,因為運動過量流出的汗水,使那飽滿結實的肌肉在陽光下熠熠放光,透著一種令人痴迷的陽剛之美。
“好!”
一見那騎士又是揮杖一擊,紅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應聲落入球門,韋后不禁鼓掌嬌叫道:“打的太棒了!思勖,這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楊思勖因在玄武門下刀斬野呼利,已經被李顯重用了,如今他成了侍候在御前的大宦官。聽韋后這麼一問,楊思勖瞟了那個年輕人一眼,認出這年輕人是剛剛進入羽林衛還不到一個月的侍衛楊均,便道:“回娘娘,此人姓楊,名叫楊均!”
“楊均……”
韋后點點頭,把嫵媚的蛾眉一揚,道:“這個人球打的好,賞他三枚金餅子!”
楊思勖趕緊答應,自有小太監去內庫取金子,準備賞賜給楊均。
這時場上交換場地,同時中場休息,韋后便收回目光,與李顯有說有笑地聊起天來,等到下半場開局的時候,韋后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