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俊舉著造型古樸的大號青銅爵,向左庶子、右庶子、太子賓客等一眾東宮僚屬們勸著酒。這李重俊肩寬體闊、猿臂蜂腰,極具英武之氣,一張國字臉顧盼自雄,倒是生就一副好皮相。
在他上面有個嫡長子,還有個庶長子,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皇太子的寶座會送到他的屁股底下,可這一不小心,他就成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太子,直到現在他還有一種作夢的感覺。
“太子請!”
眾僚屬紛紛舉杯應和,李重俊一仰脖子,將那一爵美酒一飲而盡。李重俊好酒,嫌那酒杯太過斯文,特意換的大號青銅爵,這樣才喝的痛快。
一位身著戎裝的青年走上前來,笑吟吟地對李重俊道:“承況再敬一杯,為太子賀!”
李重俊一見他來,馬上向旁邊挪了挪位置,拍著席子對那人道:“來來來,承況,你與孤同席,咱們兄弟多喝兩杯。”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推辭,道:“謝太子!”便繞過酒案與李重俊坐到了同一席上。
這人叫李承況,也是李唐子孫。其曾祖是唐高祖李淵的第五子李智雲。武則天掌權時,他這一支已經是遠支了,所以沒有受到迫害,只是從王爵降成了公爵,如今李承況是右羽林將軍。
別看李重俊與李承況這般親密無間,彷彿多年好友,其實兩人從相識到如今一共才不過一個多月時間。
李重俊尚武、好遊獵,初春時節他到郊外遊獵,恰好與在那裡射獵的李承況相遇,兩人都很賞識對方的騎術與箭術,通名報姓之後,原來還是一家人,這一下就結成了莫逆之交。
李承況在李重俊身邊坐下,李重俊親熱地攀住李承況的肩膀,對僚屬們笑道:“承況可是孤的福將啊!自從與承況相識,孤的運氣就出奇地好,前不久剛剛封王,這一眨眼兒又成了太子,哈哈,來來來,承況,咱倆滿飲此杯。”
李承況笑吟吟地捧起杯,在李重俊耳邊小聲道:“太子,您少喝一點。”
“噯!”
李重俊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男兒大丈夫,豈能學女子一般婆婆媽媽,今日咱們要不醉無歸。”
李承況無奈地向他側了側身子,小聲道:“太子不可喝醉,您忘了,承況今日邀請了幾位軍中將領給您認識呢,他們人多,不方便到東宮裡來,還請太子出宮赴宴,太子要固儲君之位,這些豪傑應該多多結交!”
李重俊恍然大悟,認真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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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危機
神龍元年四月,五相還政,神龍元年五月,相王交兵,到了神龍元年六月的時候,武黨和後黨已經隱隱壓了相王和太平一頭。對於李顯的這種種舉動,楊帆只有一句考評:“利令智昏,自廢武功!”
但是李顯這位奇葩的“六位帝皇丸”有些什麼腦殘行為,實在不是楊帆所能控制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給自己披上一層保護色,把他的力量儲存下來,以應對未來莫測的局勢。
這時候,顯宗在涿州方面的人也派了一位代表風塵僕僕地趕到了京城,於一個大雨滂沱的日子進入楊府。
本來任威按照楊帆的吩咐,是要求顯宗在涿州的相關人員遞交一份詳細報告的,但是涿州方面的人似乎覺得無法在文字上說的太明白,所以派了專人進京面稟。
驚雷滾滾,一道閃電過後,一聲巨雷震得窗欞瑟瑟發抖,坐在室內的楊帆不動如山,依舊靜靜地傾聽涿州來人向他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宗主,隱宗居然惡人先告狀?”
他氣憤地道:“隱宗得寸進尺,咄咄逼人,他們有什麼資格告狀?我們又沒有搶佔他們的地盤,派去涿州的人只能算是行商,又不是到涿州去做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