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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了自己的心臟失重滑落的碎裂之聲。

我貼近他的臉頰,撫著他滿頭的銀髮,淚入枕畔,悄然無聲:“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固執……”

那小姑娘見我落淚似乎手足無措,滿頭的銀飾在她急躁的動作中搖搖擺擺嘩啦作響。突然,她指了指肇黎茂對我說了“桃喀”兩個字,便輕輕撐起狸貓的頭,將我的手放到他的後腦勺處。在那裡,我觸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腫塊,似乎敷了一些藥草,有些黏膩,帶著青草的苦澀氣味。

在五毒教待的那幾年讓我對於草藥從原來的一竅不通到如今的靠氣味便可分辨個大概,從藥草味判斷,他們給狸貓敷的應是紅花、桂葉和香茅,都有很好的活血化瘀作用。

那小姑娘將狸貓放平後,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指了指桌上水壺裡的水,做了一個睡覺的動作。

她是說狸貓自水中被救起後,因為後腦的那個腫塊便一直昏迷不醒嗎?

我心裡有些急,那個腫塊肯定是當時方逸狠戾的一掌所致,腫成這樣,如果是顱內出血,我不敢想象……心情瞬間由適才失而復得的雲端墜落地面。

“一新,一新噢軌呀,摸泗,摸泗!”小姑娘捋了捋自己的下巴,又將手搭在狸貓手腕上做了一個把脈的動作,之後朝我豎起大拇指,笑咪咪地重複了一遍:“摸泗,摸泗!”

我明白她大概是說已經請了郎中來給狸貓瞧過,大夫診斷狸貓應無大礙,我的心又寬下稍許,但他一刻不醒來我仍是一刻不放心。

門被推開,進來一箇中年男子,看見我似乎很是意外的樣子。小姑娘開心地迎了上去,拉著他的手便叫:“阿爸。”這個詞我總算聽懂了,古今中外爸爸媽媽的叫法果真大同小異。

小姑娘興高采烈地對她父親說了一通話,看她父親將眼睛看向我,我便知她定是對她父親說我的事情。那男子認真地凝視了我一眼,我握著狸貓的手突然升起一絲警覺,長期的動盪不安讓我有些像只驚弓之鳥,稍微風吹草動,心中便會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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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近山遙水皆有情(3)

我往後退了退,將臉半隱在棉布帳簾後。

那男子認真審視完我後,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安,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擺擺手:“裡買歇。”

小姑娘更是熱情地拉起我的手,將我帶至房間一角一張簡單的四角方桌前,接過她父親手裡的籃子,揭開蓋子後,清淡的米粥香味四溢。

裡面淺褐色的粗瓷碗裡盛滿了濃稠的米湯,小姑娘伸手便去端,卻似乎被燙了一下,一下縮回手來。她父親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對她的急進毛躁寵愛地搖了搖頭,便伸手替她端起了那碗米湯。我看見他厚實的手掌上佈滿了粗粗的老繭,溫暖而寬大,讓我突然想起了爹爹。

雖然爹爹的手修長瑩潤,只在握筆處結了一個薄薄的繭,但是他也喜歡在我調皮吵鬧時這樣拍著我的頭,寵愛地搖頭微笑,他總是說:“容兒呀……”似乎很是無可奈何而又樂在其中的樣子。那時,幸福是這樣簡單而唾手可得。

撒嬌,是女子特有的權利。而我,卻對於這種滋味有種久遠的陌生之感。更多時候,我更希望自己能夠刀槍不入、銅牆鐵壁,以使自己能在這個紛繁複雜的環境中立足,亦不讓身邊的人受傷害。卻往往事與願違,似乎我身邊的人總是因我頻頻受創,而我卻無能為力。

樊川江上的一幕猶在眼前,狸貓深痛的目光、痴狂的付出、毅然屠城的冷冽;桓珏慘淡的面容、虛弱的身體、與子夏間玄機深深的對話;子夏令人費解的孤身入營之舉;方逸對我的憎入骨髓。

或許,方逸還有那些朝臣說的不假,我確實是個禍害。

那男子從籃子底取出一片綠油油的肥厚葉片走到床前,朝我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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