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時心紫!”郝韞禮輕碎口氣。他一直不喜歡那個女人,年紀比大哥大,掌握一家公司,氣勢迫人:工作能力是很強,家務卻一竅不通,大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連她的衣服掉了顆鈕子都得替她縫,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
“心紫……”這個名字對郝韞然而言是一生永難忘懷的回憶。一切已成過去,而他卻仍深深愛戀著她。“我還要一杯馬丁尼。”他大聲對酒保說。
“大哥,你醉了。”郝韞禮揮手退了郝韞然剛點的酒。“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家!”郝韞然趴在桌上,他甚至不想待在臺灣,任何一處可以回想到心紫的地方他都不想待。
“大哥!”郝韞禮低吼了聲。“那個任性又刁蠻的女人到底有哪點好?要你為她弄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德性!”
“住嘴,不准你說心紫的壞話。”溫和的郝韞然難得發了脾氣,雙手往郝韞禮用力一推。
“你為了那個女人想和我打架嗎?”郝韜禮火冒三丈地握緊拳頭。
“韞禮。”一旁的唐欣急忙拉住他。“郝大哥心情不好,你別這樣。”
“還不是為了那個任性的女人。”郝韞禮撇開頭。“搞不懂大哥到底哪條神經錯亂了?那種為所欲為的女人,也拿來當寶。”
“韞禮!”唐欣沉下聲音。“他是你大哥,你們做兄弟二十幾年,郝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他的眼光如何?你應該很清楚才是,時小姐也許不是你欣賞的那一型,但她也絕對有她的優點,你不該在郝大哥面前這樣說她。”
郝韞禮驚訝地張大了嘴,溫柔似水的唐欣幾時也有膽量跟他頂嘴。而奇怪的是,他並不感到生氣,反而……覺得據理力爭的她挺有魅力的:當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唐小姐!”郝韞然顯然也很訝異會在這裡見到唐欣,不過他更開心,她為時心紫說話。“謝謝你,心紫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是我配不上她。”
郝韞禮怒目擰眉,正想開口,將郝韞然好好罵上一頓,看是不是能罵醒他!
唐欣突然用力握住了他的手。這是個暗號,每當他們有事情要討論、要溝通,他們就彼此握著手。這時,郝韞禮得盡力收斂他的火爆和急躁,聽唐欣將她的意見說完。
“郝大哥,你跟時小姐吵架了嗎?”
“吵架?”郝韞然通紅的眸隨之一黯。他根本無法理解她的心思,怎麼吵得起來?“我們沒有吵架……我們從沒吵過架,只是……分手了!她要回去相親,然後……結婚!”從此,她將永遠離開他的生命。
“那個女人根本任性到極點,只會對大哥做一些無理的要求、為所欲為,我懷疑她是在愛大哥、還是在虐待大哥?”郝韞禮低聲抱怨。
“心紫的脾氣也許任性一點,但她本性善良,又會為人著想,她是真真正正難得的好女人。”郝韞然可不準有人任意詆譭心上人。
“她的任性是‘一點’嗎?不過是忘了她的生日,就吵著要分手;情人節忘了送花,就給你閉門羹吃:這樣還不夠為所欲為?”郝韞禮真為這個傻大哥感到心疼,他根本是被時心紫耍得團團轉。
“你……”郝韞然脹紅了臉。
唐欣突然拍拍它的背。“恭喜你,郝大哥。”
郝韞然怔愣地張大了嘴。“恭喜我?”
“大哥被整死了,你還恭喜他!”郝韞禮憤怒地提高了聲量。
唐欣用力一握他的手,微慍的眼神望向他——你的承諾呢?
郝韞禮不得不用力壓下滿腹的不平。
唐欣笑了笑,讚賞他的信守承諾。
他撇開頭,雖然氣大哥的痴傻,但唐欣的笑容適時幫他滅了火,他已能持平靜的心靈面對整件事。
“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