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打量。
等全部電影散場,已近午夜,身上已是汗溼一片。
回到小區,看到陶黎賀的車子停在外面,想了想便掏出電話:“忙完了嗎?”
他略略抱怨,聲音卻很疲憊:“去哪裡了?打電話一直都沒有接。”
“你忙完了?”
“嗯。”
“那早點休息。”
“你不想見我?”
羅雪青笑笑,然後便是沉默。
陶公子十分寥落,還有點小小鬱悶,他加班加點地忙完,趕過來卻是佳人芳蹤沓然,在樓下涼亭枯坐半天,竟連一句想念都得不到。
正想說就這樣吧,耳後卻忽然刮過一陣暖而溼的熱流,陶公子一驚回頭,羅雪青正俏生生地立在他身後,月色如水,光華如冼,映得她面龐隱隱生輝,眸光閃動中,只見她笑容如花。
25
“發什麼呆呢?”她拿手指戳他。
這一指出手,立時把陶黎賀心中美影都戳沒了,他伸個懶腰笑一笑:“去哪裡了?”
“看電影。”
“一個人?”
“不然呢?”
“下次我陪你吧。”他揮揮手,豪邁地表示。
羅雪青只是笑笑,心中卻多少有些不以為然,為他的態度,皇上恩賜呢?嘴上卻問:“要不要上去?”
“在這裡坐坐吧。”他伸手,把她摟過來坐在自己膝上,臉抵在她的腰側處,很久沒有再說話。
她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沉重,也許是哪裡不順了。想了想,暗地嘆一口氣,羅雪青輕輕撫上他的頭,他的頭髮很軟,柔柔的並不像他的人那般稜角分明,她覺得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的心竟慢慢化開了,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想要親近,沒有防備沒有抵禦,只是坦然的全身心的投入到對這個男人的愛與憐惜裡。
盛夏的夜裡,悶熱的寂寞,她和他,彼此依偎。
多麼喜歡這種感覺,踏實而真切。
陶黎賀說:“有時候,真想這樣就是一輩子。”
羅雪青微微一怔,這句話多麼耳熟。努力地想一想,竟是鄭東平想離開她前的某一夜,也是這麼說過的。
他說:“雪青,如果這就是一輩子,多好。”
多少含有不捨的去意之心,或者只是想讓她事後回味起來時感覺更好受一些?
她的身體漸漸變得僵硬,陶黎賀抬起頭,語氣依舊溫和:“怎麼了?”
她垂頭,昏暗的燈光下,他眼眸中的自己也是昏暗模糊的,就像一張已經褪色的油畫。
轉開頭,她問他:“這樣下去你會不會覺得膩?”
問完不禁好窘,這多像言情小說裡的喬段,被包養的女孩子看似傲氣地問那個男人:你什麼時候會膩什麼時候會膩?
與其說那是急著想離開,不如說是對未來很迷惘。
所幸陶黎賀應該是不看這種小說的,他粘著她嘆一口氣:“我心裡剛剛才想到風花雪月,你卻這時候問我這種問題……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讓你想定下來了?”
羅雪青老老實實回答:“還沒有。你可有介紹?”
他笑,露出整齊的牙齒,在她手上輕噬一口:“有也不給你,兔子不許吃窩邊草!”
她眼風微掃,打量他話裡的真假。
不久之後,羅雪青才知道,他這話是真有深意的。
飛李突然打電話給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她的號碼的,開口便說:“一直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可不可以約你吃飯?”
這口氣倒跟李嫣很相似,親兄妹果然是親兄妹,連情感的表達都是一樣的如此直接。
她對李嫣沒有惡感,同樣,對飛李更無不愉快的記憶,正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