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者倒也滑溜,知道叫伯爵比叫子爵好聽些,“我這次來,只是奉命公幹而已,您這樣的招待,我實在是惶恐啊。”
韋林將酒杯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道:“我和培根兄弟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實在是想念得很。既然他放心讓你過來,想必你也是可以被他信任的。對於我來說,培根兄弟可重要得多了。”
雖然韋林沒有說,培根比什麼重要得多,但是有了先前那使者的話,那大家都知道韋林說的是培根比國王更重要。
那使者不敢答話,只是賠著笑,唯唯諾諾地喝酒。他來的時候,確實也有些害怕的。兩個家族的關係,還有現在韋林的聲勢,他們這些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即使是使者他們自己,也覺得培根這樣做,有那麼點興師問罪的味道。按照韋林現在的權勢,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子爵可以追問的?
更何況,那些謠言也有不少疑點,如果不是家族中的一些人煽風點火,培根也未必會如此重視,更不會心急火燎地派人來問韋林。
培根是選擇的先問問韋林,而不是急著扯旗造反,就可以說明培根雖然性子急,但還是比較相信韋林的。但是韋林現在並不是可以讓人隨便問問的從前了,這一點,偏偏培根沒有在意。
實事求是地講,即使那些指控是真的,培根也無可奈何。先不說培根不能夠把韋林怎麼樣,韋林也可以解釋成,他是想先讓狄德羅公爵麻痺大意,然後再給予致命一擊。
更可怕的是,如果韋林真的漠視父仇,與狄德羅公爵同流合汙。那麼培根就更要裝成淡然無謂的樣子了,那樣才能夠保全自己。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這些下人都知道,偏偏培根還是大張旗鼓地要派人來問韋林。這使者一行,來的時候,都是愁雲慘霧,唯恐自己被韋林順手殺了。
現在韋林的高規格待遇,雖然讓他們惶恐,但是自然也消除了一些疑慮。他們的目的韋林應該是知道的,卻照樣擺出了這樣的排場,看起來無論如何也不是要馬上翻臉的樣子。
使者和他的隨員們想法很樸素,若是自己要殺人的話,殺了也就殺了。如果先準備下豪華宴席再殺人,豈不是浪費了?
但是使者一覺得自己的頭顱穩當了,就更是能夠深切地體會到韋林的熱情。他現在為難的是,韋林有了如此權勢,還這樣對待培根,固然讓人感動。但是自己卻要做惡人,那實在是有些不好開口。
第五集 卡耳塔之主 第十一章 … 水中的魔獸
宴會仍在繼續,觥籌交錯間,韋林殷勤敬酒。等到喝了幾杯後,那使者知道,實在是別想拖過去了,便只好琢磨著如何開口。
“在伯爵大人的治理下,整個南方防禦同盟,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那使者先拍馬屁道,“以前領主間的戰亂,完全沒有了。南方人民歡欣鼓舞,正是因為有了您這樣偉大的領導者。”
韋林配合著,矜持地點頭微笑。那使者接著說道:“想起來也好笑,原來北方的蠻子,都仗著自己離京城塞克斯近,沒有正眼看過我們。現在南方諸領地在伯爵大人的帶領下奮發圖強,已經遠遠地超過他們了,現在是他們要仰視我們了。”
這使者口中的北方蠻子,可不是卡耳塔人通常所說的北方蠻族哈伯爾尼亞人。地域歧視無所不在,指間大陸的人看不起卡耳塔人,認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開化,只能夠躲在小島上稱王稱霸。
而卡耳塔人也有了反擊,本來指間大陸的人,驕傲地自稱這塊大陸是眾神指間的珍寶。但是卡耳塔人偏偏就說,指間大陸其實是眾神指間漏下的渣滓。
即使是在卡耳塔,也是相互歧視的,他們歧視更北方的哈伯爾尼亞人,認為他們是野蠻人,而哈伯爾尼亞人也看不起那些身體不夠強壯的卡耳塔人在卡耳塔人內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