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繼續說道:“您的戰士持續不斷地騷擾我們地徵兵隊,這是與騎士精神相悖的。幸好弗盧龍騎士是一位勇敢的人,他親自帶人去襲擊防守更嚴密的目標,比如巡邏隊、哨塔之類的,甚至還有城堡附近的村莊。”
韋林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的確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弗盧龍騎士沒有聽從命令了。明明韋林是讓他去騷擾瑞恩斯坦公爵控制區內的徵兵,這樣的目標真的很好欺負。雖然這使者口口聲聲說是新兵手無寸鐵什麼的,但是那顯然是誇張。
新兵也是士兵,不管他們當時手中有沒有武器,當他們被徵召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平民了。攻擊他們,沒有任何道義上的問題。那些人還沒有接受任何的訓練,一遇到攻擊就會四散而逃。
只要殺散了那些押送他們計程車兵,那些新兵們就會一直逃回自己的村子去。他們一路上所經過的地方,和他們自己的村子,就會知道當兵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了。這些人即使再次被徵召,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成為真正計程車兵。如果隊伍被擊潰,他們一定是最快跑的人。
這樣好的目標不去欺負,反而去啃硬骨頭?韋林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的外公了。也許他是也是好心,想著對瑞恩斯坦公爵的控制區造成更大的破壞,但是這樣無疑是將自己置於更大的危險之中。
“所以你們就設下了圈套嗎?”韋林嘆息著問道,那使者回答道,“並非完全如此,我們的確設下了埋伏,但是在用上以前,弗盧龍騎士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其實事情很簡單,在一次遭遇戰的時候,他的好運氣剛好用完了,遇上了我們的大部隊而已。當時是他在襲擊一個城堡附近的村莊,本來他有機會在城堡裡面的守軍出擊前逃走的。但是正好在那個時候,我們有一支騎兵部隊奉命到那個城堡去,所以他被包圍了。”
韋林疲憊地點了點頭,看著那個使者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就向他點了點頭道:“那麼您此來的意思,就是專程送回他的遺體嗎?”
“正是如此。”那使者驕傲地說道,“雖然我們雙方很遺憾地處在了敵對的立場上,但是像弗盧龍騎士這樣的人的遺體不應該受到褻瀆。”像是背書一樣說出了這些話,他就沒有說別的什麼了。
韋林仔細看了看這個人說道:“既然如此,請接受我的謝意。閣下遠道而來,請手下我們一點小小的禮物吧。”看那使者要拒絕的樣子,韋林馬上說道:“是給瑞恩斯坦公爵的,請務必帶到。”
旁邊的僕人把東西拿了過來,是一壺酒,韋林笑道:“這壺酒雖然不怎麼珍貴,但是倒也沒那麼容易弄到。請轉告瑞恩斯坦公爵,在我到達他的城堡的時候,希望能夠和他共飲此酒。”那使者顯然沒有聽出來韋林話中的意思,疑惑地點了點頭,就告退了。韋林微笑著對周圍的人說道:“請各位代我去送送這位使者吧,所有人都去。”
在場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韋林如此鄭重,卻也魚貫而出。朱娜走在最後,還在擔心地看著韋林,韋林在她要出門的時候突然說道:“等等,幫我把門關上。”大廳的門可不好關,旁邊來了幾個僕人,合力將門關上了。他們都以為韋林的用這樣的方式來表明對瑞恩斯坦公爵的態度,讓這麼多人去送客,那就絕對算不上失禮,而韋林關上門,就代表了雙方的關係簡直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他們沒有聽到裡面傳來利器劈砍木頭的聲音,還有那壓抑著的彷彿野獸的咆哮。韋林感覺自己能夠忍到現在,已經算是很有修養了。
當他拔劍出來將桌子砍成碎片的時候,心情才感覺稍微舒暢點。直到他精疲力竭,頹然坐在旁邊的時候,才能夠開始想一些事情。
在麥獨孤死的時候,韋林都沒有如此失態。那是因為他總有一種幻覺,就是感覺父親還沒有死。那個平時就嘻嘻哈哈的人,怎麼